威胁,**裸的威胁,汉王心中怒火中烧,却努力强忍着。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他还是董的,尤其此时他还有大事要干,不便与他在此纠缠,而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堤坝修好,看他怎么修理这个司徒严。
“王爷,王爷,小的查看过,司徒先生家的石料与粘土,果然是上品,若是用了他家的粘土,工期至少可以缩短十日。”班辉有些激动的对汉王说道。
汉王眼中闪过光芒,工期缩短十日的话,待他回到北都,正是上官慕白毒发的日子,纳兰冰必定没有精力再理朝政,正是他夺权的大好时机,如此想来,这十日当真很关键,花子倍的银子可以缩短十日,很是值得。
于是,汉王最终买下了司徒严家的石料与粘土。
而同一时间的纳兰冰,也没有闲着。
这一天,风和日丽。
耶律洪来刚到国子监便被冲如其来的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掳走。
74,汉王被抓
十五日后,浑河郡堤坝复修提前完成,汉王带领所有浑河郡的官员对堤坝进行了验收,随后连夜赶回北都,向朝廷邀功。
两日后,汉王隐隐兴奋的上了早朝,等待沐泽的褒奖与辅政大臣之职,却没想到,刚入大殿,便被斡鲁朵制伏,押入了天牢。
耶律宗图大惊失色,匆匆道:“皇上,汉王一去浑河郡近月,为了将堤坝早些复修,日不安食,夜不能寐,终于将近一月才能完成的任务,赶在十五日内完成,又顺利疏散了运河四周近十万的百姓,还铲除了祸民的强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上不嘉奖就算了,为何要将刚刚归来,来不及休息,疲惫不堪的汉王押入天牢?
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皇上就不怕难堵悠悠众口,寒了所有大臣的心吗?
这般赏罚不明,从今以后还有谁敢全心全意为皇上办事,为百姓造福呢?
传了出去,皇上威信何在?公义何在?”
眼看汉王就要被带下大殿,耶律宗图忙挡在汉王身前,语气悲痛的说道,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安。
尤其昨夜耶律莱没有回府,也没有派人传话他在何处留宿,更令他觉得不妥。
其他汉王党羽也纷纷附议,所有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到。
有些嗅觉灵敏的大臣已隐隐感觉到,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场肃清就要开始了,这是历届皇上登基后,为稳固政权必须会做的事情,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新皇会第一个向汉王开刀。
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向刚刚立功而回的汉王开刀,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皇位开玩笑。
沐泽冷冷一笑,小小年纪王者风范已经渐渐显露,道:“押下去,宗王莫急,朕一定会给宗王以及众位大臣一个合理的交代。”
“狡兔死,走狗烹,皇上若要臣兄死,臣兄不得不死,但请皇上不要忘记浑河郡的几十万百姓还在等待皇上的救济,皇上,皇上……”
汉王聪明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提自己的冤屈,只表现出他一心一意记挂百姓的贤德与仁义,他清楚,他与沐泽注定少不了一场大战,而今天的一切已经让他意识到,大战即将开始,这个时候,他要尽一切所能的拉拢人心。
朝堂再发巨变,所有人心里都变得极不淡定,可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众人却意外的发现少了摄政王妃纳兰冰的身影。
纳兰冰,早在早朝之前,便去拜见曾经的耶律皇后,如今的德贤太后。
德贤太后从沐泽继位后便搬出了东宫,住进了景崇宫。
她见纳兰冰大摇大摆的走进景崇宫,甚至见到她连礼都没有行,便行然惬意的坐到了一旁,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美目猛的一寒。
“当了摄政王妃倒是长了本事,见了哀家,居然连礼都不行,难道你不知道,就凭这一点哀家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太后倚在她的凤椅上,立眼看着纳兰冰。
纳兰冰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软弱无骨纤纤素手,缓缓道:“就怕太后接下来会没有时间来治臣妾的罪。”
“什么意思?”太后轻瞟了纳兰冰一眼,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太后还没接到消息吗?汉王新复修的堤坝前夜决堤了,浑河郡死伤无数,皇上大怒,接到消息后便连夜派沐克牙去浑河郡彻查此事。
就在刚刚,沐克牙传来消息,复堤之所以会决堤,完全是因为汉王好大喜功,不断逼着设计师傅班辉不顾决堤的危险将原本应该一个月的工期一缩再缩。
又贪赃枉法,他根本没有按皇上的要求疏散百姓,并且皇上后来拨给他的三百万两用来安顿疏散百姓的白银也没有发放到百姓手中,全部被汉王收入自己的囊中。
这才会造成决堤后数以千计的无辜百姓惨死于洪水之中,没有死的也是流离失所,家不成家。
除此之外,汉王又以高出市价一倍的价格买了极次的石料与粘土,从中收取了高额的贿赂,近二百万两,否则这次的雨势还没有前几日的大,就算工期再短,也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