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剧痛,痛得纳兰冰紧捂着胸口,头上的汗斗巨一颗颗,滴落在地上。
燕娜狂笑出声,大喊道:“纳兰冰,你去死吧,无论样貌与毒术,你都不是我燕娜的对手,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医好慕白,并且让他彻底的忘记你的,哈哈……”
纳兰冰捂着胸中冷冷一笑,眼中闪过精光。
而那青黑色的毒烟,也完全变得黑色的烟。
就连远在几十米外的清风,也受到了它的影响,胸中剧痛。
燕娜笑声更加肆意。
纳兰冰缓缓抬起头,只听一声巨响,天雷震震,而同一时刻风向也渐渐吹向燕娜,她微微一笑,时机已到。
她一手向空中迅速扬起一把黑色粉末,一手重击在自己心口之处,一口心头血又再次喷出。
她的血包裹着黑色的粉末,伴着黑烟滴落到燕娜的声音,只听到她的震震惨叫声。
“啊,好疼,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我的脸,我的脸……”
她手中的毒鼎碎落在地。
“哗――哗哗――”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并没有冲刷掉燕娜的疼痛,反而让她觉得那种灼烧的剧痛感,越来越强烈。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燕娜疼得在地上打滚。
可是,慢慢的,她发现,那种剧痛竟蔓延她的全身,令她全身不住的痉挛,呼吸也变得急促。
第一次,她觉得死亡离她这么近,而最令她难以接受的,还是死在她最引以为傲的毒术上,她不甘心,不甘心,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能接受。
纳兰冰缓缓向她走去。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因为你太过自信了,自信到从来没有想过,以我的武功完全可以早些解决掉你的两个手下,却偏偏要拖延到你练好万毒蛊才让他们死吗?
除了你下在慕白身上的那种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蛊,南疆最霸道,效率也最高的蛊毒,便是万毒蛊,我一早就猜到你会用它来对付我。
所以特意研究了一番,用它做毒蛊,用我的药做毒源,用自己的心头血做毒引,组成一种新的剧毒。
一个专为你制的剧毒。
真不好意思,借用了你们南疆半毒的手段,只是你完全没有察觉。
现在你知道为何你的嬷姑会死,而你不会了吗?
我下的毒是毒引,你的解药是毒源,本来缺少一味毒蛊,你与嬷姑只会有一些不适,却不会有生命之危,完全是你自作聪明,又喂她吃了药丸,恰巧做了毒蛊,所以你的嬷姑便一命呜呼了。
所以,她的死,你不应该怪到我身上,完全是你技不如人。
就凭你这样的手段,也敢妄称毒术天下第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长得丑,毒术不好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丑,毒术不好,却偏偏要出来现丑,那本妃就得替天行道了。”
纳兰冰看着燕娜,想着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白,就万分的恼火,说起话来也绝不留情。
燕娜闻言,只觉一股郁闷之气堵在心头,比她身上灼烧的痛更令她难受。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这么多年为,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瞬间便被纳兰冰所击碎。半毒是她南疆开创,却被纳兰冰用得淋漓尽致,甚至处处用她的药来做毒蛊,将整个毒发挥到极致,而且整个过程完全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却半点也没有察觉,耻辱,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啊--”
燕娜凭着最后的力气,发出羞愤的怒吼。
纳兰冰看着她,眼中只有冷意,却没有半分得意。
燕娜脸色越渐越黑,身上剧痛加剧。
她大叫道:“纳兰冰,你不要得意。我实话告诉你,上官慕白的蛊毒根本就解不了,就连我也解不了。
他已经碰过了你,在我而言就是脏的,脏了的东西,本公主是不稀罕要的。
但是本公主不要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那个蛊毒除了一命换一命,没有任何人能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