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自信满满的看着沐王一脸的纠结。
“中了合欢之药?怎么会是这样?那会是谁向她下的毒呢?”沐王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这么复杂,案中有案,环环相扣,一环解不开,真相如何,便不得而知。
竹桃双手一摊,“破案是大人的是,还是那句话,民女只是个大夫,会验尸而已。民女只能证明二皇子沐布并非害死斯乐雅的真相,至于是谁向她下的毒,真凶是谁,那是大人您的事情了。
另外,民发刚刚为二皇子诊脉时,也顺便看了眼他刚刚被打的伤势。不知道二皇子与几位行刑的小哥是不是有什么私仇,这十板子打得相当的到位,正好打断了二皇子大腿处的两处经脉。
还请大人能允许民女将二皇子带走,为他医治腿伤,否则若是晚了,只怕二皇子的腿要保不住了。
再者,仵作验尸的技术真是有待加强了,倘若仵作早些验出斯乐雅的真正死因,二皇子也不必挨板子了。”
科王与沐王闻言大惊,忙命人将沐布抬走,送到竹桃府上。
而宗王则双手五指紧握成拳,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被个小丫头给破坏了,他的心当真不郁,极为不郁。
7;爱渐深
回到了府中,顾不得其他,竹桃便忙着为沐布医伤。
她先请清扬为沐布受伤的地方做热敷,清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却不会拒绝竹桃的任何请求。
而竹桃刚为沐布准备银针与配制伤药。
以她目前的医术,配制这种极品的疗伤圣药,尤其是伤筋动骨的伤药,还有些难度,不过好在她来苍北之前,她家小姐给了她许多药方,其中就有专门医治沐布之伤的。
沐布躺在床上,看着竹桃忙碌来,忙碌去的身影,偷偷傻笑。
他对着在为他热敷的清扬道:“这次我能没事,全是小桃子的功劳,你说小桃子怎么就那么勇敢呢?公堂之上,她怎么就敢为我挺身而出呢?”
清扬非常不喜欢他对竹桃那么亲切的称呼,于是下手重了些。
只听沐布大叫道:“啊,你轻点,轻点,疼,好――”
看到竹桃又进了屋,却猛的闭上了嘴,止住了叫声,再疼也硬撑着。
眼看竹桃又要出去,沐布又假作豪情万丈的道:“没事,这位兄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你放心大胆的敷吧。”
清扬见他在小竹桃面前面后两个样子,心里更是不爽,将手上的棉由重重扔在沐布的屁股上,随即传来沐布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屋外的竹桃听见了,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二皇子,脾气是急躁了些,人也嚣张了些,但目前来看,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反,抛开表面上的跋扈与嚣张,他的心思倒是单纯得多,至少比今日衙堂的那个什么老奸巨滑的宗王要好得多。
总算她没有救错他。
“喂,小子,你是故意的吗?你到底会不会执敷?这种事情就连三岁的孩子都比你干得好,你是手筋坏了,还是肌肉无力?你是热敷,还是借手残想要杀人啊?”沐布凶神恶煞的看着清扬,脸庞因剧痛而有些扭曲,却无损他清俊的面容。
清扬看着他,冷冷一笑,他真应该感激小姐这段时间用各种奇葩的方法将他冲动的性子磨得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否则若按他以前的性格,他敢这么和他说话,他一定会先揍他一顿再说。
他语无平仄的说道:“嫌我敷的不好,你可以不敷,反应会变成残废的是你,又不是我。”
清扬言闭,将他屁股上的棉巾取下,再次狠狠用力将另一棉巾扔在沐布的屁股之上。
“啊!”
在外磨药的竹桃,又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
故意的,这小子在故意整他。
这一次,沐布学乖了,没敢叫出声来,只在心中默默诅咒着清扬。
小子,你有种,以后千万不要落在他手中,否则今日之仇一定十倍奉还。
等等,这小子天天在他的小桃子身边,出双入对的,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他是小桃子的哥哥,或者弟弟?若是如此的话,这个仇他可以暂时先放下,甚至看在竹桃的面子上原谅他。
思至此,沐布心中有些忐忑的问道:“喂,小子,你和小桃子是什么关系?兄妹?姐弟?”
当然也是可能是情侣,不过沐布早已经自动滤过了这一种可能性。
清扬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冷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