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柱拧眉,接过手帕,打开一看,竟然是老道士仙逝前,用舌尖血誊抄的一部经文。
道教经书,虽没有佛门经文那么被世人所熟知,可字字真言。
这是一部修心养性的经文,常常读起,会让人心平气和,心态淡然。
“师父仙逝前所留,嘱咐我们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年纪较大点的道士说道,对赵大柱始终抱着戒备的心态。
不能不怕,赵大柱体内的魔气他们太敏感了,感应很强烈。
另外几个小道士同样如此,偷偷的拿眼瞧赵大柱,谨防戒备,却自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赵大柱微微有些惊讶,老道士这是做什么,他们从来没见过面。更算不上熟悉了,将手帕收起,赵大柱笑笑说:“你们修为应该都不低吧,可愿意跟我去东洲学院,当讲师,将道修一脉扬光大?”
几个小道士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们的师兄,显然,他们拿不定主意。想去,可又怕这之中有诈。
年纪较大的道士,其实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出头而已,虽然很年轻,显然比另外几个要成熟一些。老道士仙去,他自然就成了主心骨。
“我们的修为虽然不算低,可也不算到。道修经文三千,我们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怎么能教书育人。”
“没关系,你们虽然是当讲师,可一样可以边学边教。十修每一脉东洲学院都会请来,彼此之间,不也是学习的机会吗?”赵大柱说道,因为几个小道士对他很戒备,他也不敢做出太多的举动,免得他们误解。只能站在门前,朝道馆内欠了欠身,说道:“多谢大师所赐经文,我一定会经常研读。”
看到他这样做,小道士不禁微微蹙眉,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跟你去。”
“师兄……”
“没事,你们留在观内。不用担心我。”道士说道,朝赵大柱伸手,说:“请吧。”
无可厚非,毕竟不熟悉,而且东洲十修历来都有争斗,为了资源等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他们对赵大柱不放心,也很正常。
赵大柱胸怀坦荡,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他让道士自己去东洲学院,而他还要去拜访一下剩下的三脉。
这一次,赵大柱来到了綦江,一条大江横在前面,江水滔滔,如奔腾得千军万马一般。他来这里,全凭的感应。并不知道念修一脉的宗门,具体在什么位置。
不过,他神识灵敏,扩散开来,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躲不过他的感知。
很快,赵大柱抬头,望向大江中央,在芦苇丛中,一个汉子,一身鱼农打扮,粗布麻衣的短打上衣,黑色的裤子,头上戴着芦苇编织的宽沿草帽,手拿鱼竿,端坐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看,都像是个渔民在钓鱼。
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仔细看你会现,他手中没有鱼竿,可鱼却一尾尾的凭空从水中窜起来。你会现,他脚下无船,却如坐在船舷上一办,悠哉哉的摇晃着双腿,江水在他身下流过,明显出现一个船底一样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