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勺相碰几声,一碗粥下了肚,暖和了身子,将寒气尽数逼走。她很满足,抬眸看向对面的君姑娘,想开口时,却见她站起?
目光追随着君姑娘,只见她寻来一把木梳,且向自己走来?
心又没出息地悸动不已。
“转回去,莫瞧我。”
清灵之音入耳,离朝听话地转回头。下一息,发上落了几许寒凉,以及木梳轻柔拂动。她的面即是刹那通红,同时身子僵硬。
“离朝……与我讲讲你这些日子的经历可好?”
兀的听到这番话,离朝有点不敢置信,是以稍作沉默。
“不愿就算了。”
不知是否为错觉,君姑娘似乎有点失落?不管是否如此,自己都不会叫她失落。
“我愿意,只要你想我就愿意!”
“莫耍贫嘴。”
闻言,离朝傻傻一笑,将这些日子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然,她隐瞒了每时每刻对她的思念,只着重说了蒲婆婆的教导和竹叶镇的新年,还有师傅的一些事。
君姑娘应是听得很认真,木梳在发上时慢时快地飘来飘去,让离朝觉得有些痒,连带着心也好似为羽毛轻拂般作痒不止。
好想抓住她的手,永远不放开……
念头生起即遭灭,离朝一如既往地暗自忍耐着,同时话音也渐渐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沉默,唯木梳轻柔理发的沙沙声时隐时现。
梳发的人心绪有几分复杂。
未想离朝竟经历了这般严苛的教导,实是太过拼命。为何如此?
她疑惑又不疑惑,亦很是心疼。
虽想过娘亲的离去予这傻瓜的打击定是甚大,却不想至如此地步,万幸有那竹叶镇百姓宽慰陪伴。
挽君衣感到庆幸又为其感到高兴——能得此般胜似亲人者爱护。
可同时,她又难免胡乱猜测——莫非那香囊是青梅或竹马所赠?
虽然如此问实是不妥当,但挽君衣还是忍不住问道:“离朝,你之前未曾佩戴香囊,为何……”
“香囊?”离朝稍作疑惑,旋即笑着作答,“这是李大娘送我装些小物件用的,君姑娘你可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