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被摘下,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黑衣人被带走,冯静苏站在原地却没动。她张望了一下周围,一旁的关雪净走过来,“有个很怪异的内力波动,时断时续的。”
“你也感觉到了。”冯静苏挠挠头,“这个内力波动我见过。”
“啊?”关雪净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飞叶津山上原来有个袁老头你知道吧。”
袁东风,那个被江封悯打跑的人。关雪净知道这个老头,总是过来挑衅嘛,后来被书院的夫子们联手爆锤了一顿,把人打跑了。那会儿她们还小,夫子们就说袁东风吓到孩子们了,把人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后来袁东风就离开了飞叶津,再也没见过。
“是他?”关雪净对于袁东风的内力波动完全没有印象,那会儿她还是个孩子呢。
两人说话间都没有停止走路,很快就来到附近一个小院周围,两人看了看,“就是这里了。”
一直跟着冯静苏的玉姝上前敲门,不多时,门开了,袁东风就站在门后。
“你们抓的是我徒弟,能不能把人放了?”老头还有点委屈。
“你教徒弟就是当个隐形人来杀人的?”冯静苏怀疑道。
袁东风叹了口气,“他练功冲关失败之后,心性大变。”
冯静苏不关心这些,“等我的人问完话,如果他还活着,我会放了他。”
“前辈,你来干什么?”关雪净从后面露出个脑袋问。
“他好歹是我徒弟,京城里又有你们俩,我这不是来看着嘛。”袁东风心里苦啊,自己不如飞叶津那群女疯子就算了,教个徒弟也不如人家。
冯静苏摆摆手,“雪净,交给你了,带他回守备府,一把年纪也不容易。”
“得嘞,前辈,你跟我走吧。”关雪净勾勾手,袁东风看了眼冯静苏,就老老实实跟着关雪净走了。
相比于冯静苏,他觉得关雪净可爱多了。冯静苏可是江封悯的徒弟,他现在一想到江封悯就觉得全身都痛。
袁东风的徒弟叫祝文光,原本是个资质不错的孩子,可惜在冲关时心性不坚,导致冲关失败,落下内伤。袁东风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办法让祝文光恢复,反而让祝文光的情绪越来越急躁,最终不辞而别。
袁东风一大把年纪,等找到祝文光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黑衣人。袁东风也算是个徒弟奴,拗不过徒弟,只好留下来,他知道冯静苏和关雪净就在京城,生怕自己的徒弟作死被直接杀了。
祝文光被守备军揍了一顿之后,倒是老实了很多。知道的都说了,他是被齐国公雇佣,之前做点监视盯梢的小事。齐国公一家都下了大牢之后,他竟然还每天去大牢接受着齐国公的命令,杀人嫁祸冯静苏就是他最近收到的命令。至于那把星星刀,他说自己的佩剑是师父给的,怕被认出来,所以就在路面捡了一把刀,没想到就是这么有特点的星星刀。
听完了口供,关雪净看着袁东风,“前辈,您的这位徒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关雪净指了指自己的头。
雇主都入狱了,居然还跟随?他都不知道这样做没有前途的吗?
袁东风摸摸头,“大概练功把脑子练坏了吧。”
不管袁东风这茬,如果祝文光说的是实话,那么他和西北的事无关,一切都是凑巧。那又是谁杀了西北来送信的人呢?
这边真相大白,齐国公认了罪,祝文光也被押入刑部大牢,当夜就被袁东风救走。相关人员被罚俸,此事就此作罢。那些跳个不停的大臣一时间都闭紧了嘴。
派去西北的人此时也传回了消息,西北荣王一家全都被杀,如今是一伙外来人马占据西北,此时不少要防着乐水趁乱入侵,而是这群人最近一直打着云国的名号骚扰边境。
几乎是同时,冯静苏收到了席如织的信,询问情况。席如织是乐水的公主,只是现在还没有满十年下山。
冯静苏赶紧回信,说明了目前西北的情况,让席如织转告乐水皇帝,她会尽快处理好这群反贼。
安抚好乐水,冯静苏让侯树茂准备出发。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这次冯静苏给了侯树茂一万人去平乱。
“一万人?”薛艾听了这个数都觉得有点少。“是不是少了点?”
“加上西北军两万,足够了。”冯静苏也没办法,她现在要动大工程,实在穷啊。要不说她爹就不动工程呢,什么都不做,每年还能过得挺好,水灾旱灾风灾雪灾,派点人去赈灾,银钱多少都是朝廷的关心,百姓也感念皇恩。一旦动大工程,就要征发徭役,百姓赋税也要增加,而且还不能立竿见影,百姓只会说朝廷劳民伤财,好大喜功。
薛艾很心疼冯静苏掰着铜板过日子的心思,可是光截流不是办法,总要开源才行。此后,她开始专心琢磨怎么能赚钱。这方面当然要向有经验的人请教,谁有经验?谁富谁就有经验。
薛艾立刻就想到了辰絮。如果说兰国的富裕是靠本国人勤奋的做事做生意赚出来的,那么易国的富裕基本就是躺着捡钱捡出来的。但是易国卖什么能躺着捡钱呢?她能想到的只是那些花露花水胭脂水粉。总之和美有关的东西,都是易国做得最好。
这点能不能去学习一下,借鉴过来呢?她把这个想法和冯静苏说了,冯静苏笑着捏捏她的下巴,“真是动脑筋啊。不过你看易国的财富人人羡慕,却没有人按照易国的方式走,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