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双手盖在眼睛上,已经默认接受即将袭来的暴风雨。
温择叙拉开她的手,看到她红了眼,笑问:“哭什么?”
郁清:“怕……疼。”
温择叙亲了亲她脸:“不会的。”
短暂的安抚后,是一场肆虐的暴雨。
上次沾了咸味的是唇,这次是手。
他的食指和小指压下,中指和无名指像高耸的山峰,顶峰上积了雪,雪化成一层一层水,汩汩流到手掌这块广袤的地,微握着的掌心成了低洼,被雪山的圣水填满。
雪融了两次。
郁清却感觉经历了两个暴晒的盛夏,出了很多汗。
而正午太阳纹丝不动,无法直视,她盖着眼睛盼着赶紧日落。
直至太阳自愿降临,她才得以在温良的深夜里找回自我。
温择叙把她捞到怀里,抱着亲了许久。
从下巴到额头再到下巴,来回几次,郁清躲不掉,只能让他亲够。
温择叙把她衣角压好:“还能走?”
郁清坐起来,眼里全是迷茫。
为什么……没有做到最后?
温择叙理解她的茫然,把她抱起来,走向房间的浴室,小声地笑说:“家里没备着,下次。”
郁清瞥开脸,她并不是很想知道他放过她的原因是什么。
温择叙给郁清放好热水,然后折返回去收拾屋子,把脏衣服全部放到洗衣机,床单也换新的。
郁清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心跳还未平复,奇妙的感觉袭来。
就像,和人分享自己的身体。
不是掠夺,反而很充实。
浴室的门是开着,里面氤氲缭绕,郁清双颊红彤彤的,是泡澡泡出来的。
温择叙经过门口几次,郁清看到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为了做家务方便,袖子随意挽起,头发在刚才被她弄乱,有种凌乱的美感,没有特别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衬衫弄湿了一块,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
卫生间干湿分离,郁清拿过浴袍穿好,走到外面的盥洗室,把前面的头发夹起来,抬眼对上镜子里的自己,余韵还缠绵在她脸上,软热的娇样吓了她一跳。
脖子上的草莓印被雪白的浴袍衬得明显。
锁骨到大腿有更多,郁清不敢细看,绑紧腰带,洗漱好去衣帽间换睡衣。
温择叙弄了简单的晚餐,应该是饿了,郁清吃了两碗饭,胃被填补满,浑身舒服,困意也就更重了。
坐了一会儿,郁清便回房洗漱躺好,没多久温择叙也进来,径直去浴室洗澡。
郁清听着水声,清醒许多,又想快点入睡,免得碰上温择叙睡下来尴尬。
直到温择叙出来,郁清还是没有任何睡意。
等灯暗下,温择叙睡到她被子里,从身后搂过她,郁清没拒绝,反而很需要他的事。后安抚。
她翻个身子,面对着温择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