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枝的嗓音被热气熏透成软绵绵的形状,东倒西歪寻不到个支点,即便是骂人,听着也没什么力道。
&esp;&esp;始作俑者连衣服都没脱,鸠占鹊巢地往花洒下一站,手抹了把脸。
&esp;&esp;面上挂着白灼被稀释成浑浊的液,于屹阴沉着脸色刮干净。一手拎着被女孩当作投掷武器的小内裤,一小团布料陷在掌心,揉搓着被糟蹋得最泥泞的裆处。
&esp;&esp;一声不吭,也不回应那一句骂。
&esp;&esp;瞧着倒真像是专程来应之前那句“一会儿给你洗的”承诺的。
&esp;&esp;半分眼角余光都没分给沉枝,空喊了一嗓子“臭流氓”的人都懵了——
&esp;&esp;不是来耍流氓的啊?
&esp;&esp;男人大刀阔斧地占走了淋浴间大半的地方,沉枝脚踮地都快抽筋了,默默抱着对奶儿,往花洒那处蹭了蹭。
&esp;&esp;手鞠了捧热水往自个身上泼,一双眼止不住地往于屹手里的动作瞟。
&esp;&esp;只一眼,急得要跳脚:“你轻点儿呀!”
&esp;&esp;脆弱的一小撮布,控在于屹手里像条飘摇在暴风雨中的小舟,舷帆都挣脱到了即将崩裂的临界点,桅杆几乎折断。
&esp;&esp;再施几分力道,便救不回来了。
&esp;&esp;沉枝瞧得胆战心惊,细细想了想自己先前出来那会儿——
&esp;&esp;饱餐一顿的饕餮眉眼滋润得餍足,瞧不出丁点儿不满。
&esp;&esp;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esp;&esp;沉枝揣这些疑虑,连带着指腹已经捏上了内裤一角。
&esp;&esp;“要不,我自己来吧?”
&esp;&esp;轻轻拽了两下,没扯动。
&esp;&esp;略微加大了几分力气的同时,拉锯战突然被单方面宣布退出——
&esp;&esp;对方松手了。
&esp;&esp;从于屹手中豁开个口子,最后碎裂在沉枝手里。
&esp;&esp;原本还有些旖旎的气氛瞬间僵住。
&esp;&esp;男人黑沉的眼色压过来:“不好意思啊,弄坏了。”
&esp;&esp;沉枝咬着牙,重复着他的语调:“不好意思?”
&esp;&esp;“那我一会儿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