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凹凸不平的草地,那条不宽的岔路出现在眼前,埃尔格特同时踩住油门和刹车,猛打方向盘。人马座铲起一捧泥土,侧滑着跃上公路,履带板与沥青路面碰撞,火花四溅。
坦克尚未停稳,莱恩就大声命令道;“柯利尔,穿甲弹!”
“穿甲弹,射击!”柯利尔狠狠按下射击按钮。
联邦守军措不及防,慌慌张张的做出反应,路口的那辆坦克摇晃着试图躲避,可惜为时已晚。
炮弹如离弦之箭般在空中一闪而过,如柯利尔所说的那样,第一发略微偏离,落在地上,点燃了一丛月季花。
第二发炮弹砸在车身尾部,钻开了不太厚实的装甲,留下一个漆黑的窟窿。炮弹和碎裂的装甲横冲直撞,将人马座的发动机打得千疮百孔。
燃油从管线的裂口处朝外四散喷洒,被炽热的等离子点着。即使从高能瓦斯中提取出的优质柴油燃点更高,在炮弹的温度面前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坦克的车尾当场烧成一团火球,幸存的驾驶员推开舱盖,踉踉跄跄地跳下战车。
“哒哒哒!”从树林里摸过来的陆战队员架起机枪,朝敌军阵地倾泻子弹,驾驶员这次幸运不再,被几颗子弹打翻。
那门火炮自然是首当其冲,被集火攻击。密密麻麻的子弹打进超市,把里面没被搬走的商品变成一堆碎片。覆盖的伪装网也被撕开,下面的东西让正用潜望镜观察的莱恩心凉了半截。
霍德尔看到的防御炮实际上安装在一座炮塔里,精钢装甲将步兵的子弹全数挡出,里面的炮手完全没受干扰,继续转动炮口,瞄准113号坦克。
“防御炮!柯……”莱恩话都没说完,便动用车长权限超越瞄准,试图还击。
他还是慢了半拍,代表炮口指向的十字线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就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防御炮黑洞洞的炮口即将到位,说时迟那时快,埃尔格特灵光一闪,猛踩油门,微微调转方向。人马座向前一窜,半边履带压入排水渠,车体剧烈摇晃起来。
没来得及抓紧车长扶手的莱恩同样剧烈摇晃起来,脑袋撞上了周视镜的边框。这一下让他头晕目眩,甚至没听见炮弹爆炸声和弹片敲打车身的声音。
在莱恩的记忆中,他上次这样狼狈还是两年前,特种作战学院第一次进行实战考核时。那会儿他的座驾被来自一辆凯莫瑞安突击炮的高爆弹打中了,坦克内部就和寺庙里的大钟似的,所有人晕头转向,直到巴克霍恩扯着嗓子大叫。
“莱恩!我干掉它了!你还好吗?”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但还是同一个人,同一句话。
“我还好,格尔,你们先料理敌人吧!”莱恩甩甩头,眩晕感渐渐消失。
“收到!狼骑士,冲锋!”巴克霍恩中气十足的喊道。
莱恩的战车拐进排水渠后,巴克霍恩利用空出的半个身位,一举端掉了那座炮塔。从另一侧进攻的三人也顺利地完成任务,房子旁边的联邦坦克刚刚启动引擎,就被等离子炮弹变成一堆昂贵的篝火。
失去重武器的守军士兵开始撤退,分散开来,躲进道路两边的建筑。克哈之子步兵从树林里冲出来,越过坦克,乘胜追击。
殿后的凡尔斯将钢缆挂在莱恩的坦克上,人马座的大扭矩发动机咆哮着,将113号坦克从水沟里拖出来。
“哟嚯嚯,莱恩,虽然你把自己的战车开进水沟里,但你也得到了一个战绩,划算的交易?”凡尔斯打趣道。
“差不多,还好我没用到支援营的拖车,不然绝对算得上是收益递减。”莱恩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