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霜叹口气,道:“白兄,不是小妹临敌情怯,咱们身陷绝地,遇事应该镇静一些,不能再有丝毫的差错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只要两位能够控制着悲伤激动之情,在下相信咱们可以应付这场搏杀。”
洪承志道:“听你的,白兄,兄弟再不作主意就是。”
三人忽然放慢了脚步,缓缓向茅舍行去。而且,行近茅舍一丈左右处,就停了下来。
讧堂笑一笑,道:“三位,商量好了吗?”
洪承志望了望白天平,闭口不言。何玉霜也不说话,似是有意让白天平应付大局。
白天平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可以请教主出来了。”
江堂道:“老弟,千金之躯,坐不垂堂,一教之主,是何等身份,难道三位还要教主亲迎不成?”
白天平道:“咱们既非拜见,也非求见,咱们是报仇而来,在你们天皇教徒眼中,他是教主,但区区看来,他不过只是一个危害武林的大奸巨恶罢了。”
两人对话的声音很高,如若那茅舍之中有人,自是应该听得很清楚。
江堂道:“好伶俐的口齿,好尖锐的词锋。”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启禀教主……”
茅舍中传出一个冷厉的声音,打断了江堂的话,接道:“不用传话了,我听得很清楚。”
江堂恭敬地说道:“教主明察。”
茅舍中又传出那冷厉的声音,道:“霜儿,你背叛了天皇教吗?”
何玉霜并没有立刻答话,回顾了白天平一眼,说道:“白兄,我……”
白天平接道:“礼不可废,你要先尽了作义女的礼数。”
何玉霜点点头,遥对茅舍盈盈一礼,道:“玉霜给义父请安。”
茅舍中人冷笑一声,道:“暂时撇开私情,老夫问你,是不是背叛了天皇教?”
何玉霜道:“女儿由彭总巡主和江副教主口中,得知了昔年父母被害经过,因此,特来向义父求证一下。”
茅舍中沉静片刻,又传出那冷厉的声音道:“玉霜,江堂和彭长家告诉你父母死亡的经过,但不知可曾说出,他们为什么会有此遭遇吗?”
何玉霜道:“先父母俱已仙逝,他们已无法争辩,玉霜难作评断,目下,玉霜想先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再查内情是非。”
茅舍中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好!我养了你十几年,对你宠爱有加,想不到,你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何玉霜道:“玉霜说的是理,正如义父所说,未渗入义父女的私情。”
茅舍中人道:“好吧!你既然一定要追查内情,进入茅舍中来吧!我拿证据给你瞧瞧。”
何玉霜道:“什么证据?”
茅舍中人道:“你父母的遗书。”
何玉霜呆了一呆,顿有不知如何应付之感。
白天平突然接道:“教主肯赐何老前辈遗书,似也用不着要何姑娘进入茅舍去取……”
茅舍中人接道:“你是什么人?”
白天平淡淡一笑,道:“在下白天平。”
怛闻砰然一声,一个黄巾包裹,由茅舍中投了出来。何玉霜快步行去,准备伸手去捡。
白天平沉声喝道:“玉霜,不可造次。”
何玉霜道:“为什么?”
白天平道:“如若那包袱中只是令尊的遗书,怎会有这样大?”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白天平笑一笑,接道:“玉霜,如是令尊真有遗书,他早该给你瞧了,因为,他一直是你的义父,你看过父母遗书,岂不是可以尽扫心中的疑虑。”
何玉霜道:“白兄说的是,但这包袱会是什么呢?”
白天平道:“如若在下的推断不错,这包袱可能是可以致人死命的暗算。”
何玉霜道:“我不信。”
白天平道:“你不信,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