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陆恒叫喊的声音,比尉迟疾还要响亮、还要大声:“什么叫出卖啊,你可别说得那么难听,是相亲耶,多少人抢都抢不到的好机会,那个叫宁馨儿的小姑娘我是见过的,漂亮!水一样的绝代佳人,而且,我还打听过了,这个宁馨儿,还是个小富婆呢,听说这次来投陆氏,带来了十多车的财物、、、、、、”
“要去你去!”
尉迟疾愤恨不已:“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要不是因为你,在我脸上射了这么一箭,破损了我的英俊形象,说什么宁馨儿那小姑娘,也不可能看上的是你这个猪头啊?!妈了个巴子的,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些小姑娘就不知道,男人,最主要的是要有内涵呢。”
看见陆恒吃憋的样子,尉迟疾倒觉得心头爽快了许多,但随即他又想到,且不可让陆恒引开了话题:“总之,我是不去。要去你去!”
尉迟疾扬着头,一幅爱咋的咋的的神情。
“我都打听过了。”陆恒并不理尉迟疾,自顾自地说道:“吴氏来的是二公子吴良。吴氏是干什么地,是经营珠宝行业的泰山北斗。这吴良据说着实是个人材呢,主要负责地是江淮沿线的珠宝买卖,手头有钱、、、、、”
“辛氏地辛道明,又叫辛大个子,是经营马匹的行家里手,天下七大马场,辛氏便占了三个,而辛道明经营的落日马场,却是生意最红火的一家。有钱、、、、、、”
“翼州郡守之子赵岂。乃是翼州郡守赵鉴湖的独子,那赵鉴湖可是大齐帝国最大的贪污犯,赵鉴湖三十三岁才得子,对赵岂百依百顺,要月亮不给星星,所以。赵岂,有钱、、、、、、、”
尉迟疾大为不解,他一开始听陆恒说起这些,也要参加相亲大会的人物时,本以为陆恒只是介绍一下其他人的基本情况,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无论是陆恒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流露出一种让人悚然心惊地阴冷气息。
“你想怎样?”尉迟疾不解地问道。
“怎样?”
陆恒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六月十五,在魁字门的连台上,所开的相亲会叫什么名目吗?观月赏器!这里面的器,便是指宝物的意思,算上你,一共七个人,每人都将携带一件宝物,以宝物来表达自身的诚意,看谁的宝物能够换来馨儿小姐的倾心,便以此宝物为聘,来迎娶馨儿小姐、、、、、、、”
陆恒眯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很贪婪:“也就是说,有六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将会出现在相亲大会上,这是多么好的发财机会啊,六只再肥不过的肥羊、、、、、、”
“你的意思是?”尉迟疾眼睛都瞪大了,虽然他猜出了陆恒的大概想法,但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的意思便是,把这几件宝物抢过来,这些日子,着实没少花钱,也该挣点钱了。”
陆恒淡淡的说道:“我一直就在琢磨着呢,潜龙营的那帮家伙,练了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练得怎么样,最好能够检验一下,这就是一次大好机会啊,既达到了练兵的目的,又能卷走几件宝物、、、、、、”
“恒少爷?!恒少爷?!”
尉迟疾也算是胆大包天之辈,但此刻,听着陆恒的疯狂念头,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你的意思是,抢那六名权贵豪门子弟的宝物?你打算怎么抢?”
“抢劫你都不会啊?”
陆恒看着尉迟疾,就如看着弱智儿童:“把脸蒙上,拿着刀,拿着弩弓,冲上魁字门的连台上,动手就抢呗。”
看见陆恒瞅自己的眼神,尉迟疾也不由怀疑,究竟是自己的智力有问题,还是陆恒的意识太超前,他怎么觉得云里雾罩的,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魁字门的护卫、戒律堂的武士、其他几脉的护卫如果阻拦,发生战斗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要阻拦?”陆恒一幅毫不在意的神情:“咱们不是有长老令么,拿出来啊,保证一路畅通无阻。”
“昏,你拿出长老令来,那不是一查便能知道,这桩抢劫案,是你陆恒令人做的么?!”尉迟疾大声叫道,认为自己终于抓住了陆恒的错处。
“知道便知道,那又怎样,反正有陆黄氏顶着呢,这事,用不着咱们操心。”陆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尉迟疾充满了好奇的追问道:“陆黄氏顶着?陆黄氏为什么要顶着?你抢得不就是魁字门么?不就是陆黄氏么?”
陆恒当下,把今天去买装备,被陆黄氏威胁,并敲竹杠的事情说了一遍,冷笑道:“既然陆黄氏要求五五分成,那么,陆黄氏便也要承担五五的责任,咱们抢了陆黄氏的客人,还把其中的一半财物分给了陆黄氏,你说,其他人会如何看待陆黄氏?陆黄氏又会如何来解释这件事情、、、、、、、”
尉迟疾想想,都替陆黄氏感到难受,如果真的按陆恒所说,把抢劫案这样一步步的走下去,陆黄氏便是跳进黄河恐怕也洗不清呢。
尉迟疾看着陆恒脸上,那闪烁着某种恶意的森冷眼神,忽然为自己现在不再是陆恒的敌人,而感到万分庆幸。
“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么,我去不去参加相亲大会都无所谓了。”尉迟疾的道。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