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支铁钳般大手抓住了薄厚的脚,稳定住了俩人下坠的身体
李六满脸泪水:“张瘸子,差点被你害死了!”
张瘸子脸憋得通红,牙缝里挤出:“废话!上来再说”俩个人加起来快三百斤!张瘸子抓不住了
三人同心协力爬上崖顶,躺在地上喘气
张瘸子一身白色衣服,孝服!有点儿不好意思差点害死两条人命,其中还有关心的人:“我想最后来看看死鬼爹,然后离开通山镇随便死在哪里!再也不回通山了”
李六呼呼大喘气稍稍平息一些:“去那里?你能去哪里?跛着腿走路都成问题!刚刚蹲在那里突然回头像个鬼!”
张瘸子站起身:“你们继续喘,我继续拜爹”去前面不远处摆好香烛纸钱的地方,继续祭奠死去的父亲
李六坐起身想说话
“六儿,不要再说了”薄厚坐起来:“看他要做什么”
张瘸子跪得端端正正拜了三拜:“咕咕咕”一连串怪笑:“多少年没来看你了!那个叫你骨头都不留一根!儿子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呀!活该哦!人人都不敢来的地方,嘿嘿、偏偏你不信邪硬要来!安逸了!老婆别人的!儿子野狗都不如!”纸钱放在火烛上点燃,烧了一会儿纸钱:“拿去用,这回爽了吧!这么多钱”大把大把地往火堆里扔纸钱突然站起来向天空撒纸钱:“你拽!你怎么那么拽!就是要让你没钱用,哈哈哈被小鬼拖着上刀山,被丢进油锅里炸,哇哈哈炸成麻花!你拽为什么要娶老婆”歇斯底里怒吼:“为什么要生娃!”
薄厚:“你父亲可能想给你和家里多挣点钱,冒险来这里也是不得已!如果你父亲死在长流水女人肚子上,你这样骂他,应该!这里悬崖绝壁生死之地!不应该恨你父亲!”
张瘸子停下来撒纸钱,跪下来重新烧纸钱:“你父亲对你好吗?”
“呃”薄厚呆了呆,挠挠脑袋,左走两步右走几步:“母亲说生我不如下个蛋!唉!但愿父母长命百岁,看见不听话儿子出息的那一天”
李六怔怔地望着天空出神:“我的父母在天上吗!”
薄厚:“跟我回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
李六靠近薄厚,拉着薄厚的衣服后摆:“哥”
“六儿”
张瘸子把祭奠用的酒和菜重新做了一遍晚餐很丰盛,但是薄厚与李六没有胃口!俩个人愣愣地看着大吃大喝的张瘸子
薄厚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大哥,给父亲的东西!这么做好吗!”
张瘸子:“哦,你们不吃原来嫌弃我老汉吃过了的东西!”翻背筐拿出一只灰毛免子,肥大壮实的兔子个头不小:“喏,自己做”提着兔子耳朵递过去
“这么大的兔子”李六接过兔子:“哪里抓到的呀,我们一路上啥也没见着!”提着兔子去水边剥皮去内脏
“吱溜,咔、”张瘸子狠喝口酒,辛辣的烈酒穿过喉咙,肚子和胃同时出气在喉间发出咔咔怪声,很舒服:“在你眼里没有,其实山里能吃的东西非常多,咕咕咕”怪笑声令人起鸡皮疙瘩:“要不要叔弄给你们,非常好吃哟!叔叔小时候经常吃”
“不要”薄厚与李六异口同声!小孩子能弄到什么吃的东西!
李六把兔子用木棍撑起来,很快烤出香味
薄厚伸手烤火:“张大哥想去哪里?可以就在通山娶媳妇过一辈子呀!”
张瘸子喝酒:“女人!女人是什么东西!天地间最无情善变,咕咕咕”怪笑几声:“出去要饭,要到哪里算哪里”
“张大哥这样出去让人很不放心呀”主要为了哪些即将遇上你的人担心!:“要不然这样,县城里有一处房子门面,张大哥可以去哪里继续开裁缝店,嗯或者酒馆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