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的转角处一团白光笼罩一道鬼影还有一张鬼脸!薄厚惊得三魂飞走两魂,七魄全都不在原位,整个人向上升了升,没有曲腿跳跃的动作,像似上面用绳子牵引往上提了提,鬼影不断做出招手的动作,薄厚惊魂甫定看清是刘云,气急败坏之下蹬蹬蹬几步就冲到刘云身边,按着胸口深深呼吸咽了咽口水,终于把喉管里乱跳的心脏送回原来的位置:“刘哥干什么呢!知不知道,人吓人,真能吓死人”
刘云无辜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路灯说:“停电啦,怕老弟看不清是我,所以才照着自己好让老弟一眼看见呀”
“卧槽泥咳咳”薄厚恼羞成怒!刘云熊猫眼而且脸肿了半边扯得嘴角歪斜!大晚上这副德行竟然用手电筒照着给你看!
刘云拉薄厚:“走,去哥哥的办公室喝醒酒茶”
薄厚没好气:“这么晚喝什么茶,等我拿了包再说”
刘云腆着脸讨好样:“老弟的包在我办公室呀,嘿嘿、走呀”
刘云有问题很有问题,一副欠钱没有钱还的样子,薄厚小心跟着刘云到办公室
刘云的办公室点着蜡烛,拉椅子倒茶水殷勤得过分,背包在门口的桌子上放着,薄厚抽两口烟问刘云:“刘哥是不是有事儿?”
刘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双手伸到薄厚面前摇晃:“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哈,看见老弟的包在会议室放着,哥哥猜老弟一定回来拿,人多事儿多的地方,只好先拿来放着等老弟来拿”
薄厚不相信的样子:“真没事儿?”起身作势欲走:“太晚了,今天小弟有点儿累”
“等一等呀”刘云连忙抓住薄厚的胳膊说:“嘿嘿、有点儿小事,老弟坐下说坐下说嘛”强行把薄厚按在椅子上
薄厚不耐烦说:“直截说事,今天真累了”
“嗯,嗯”刘云不好意思的样子:“想跟老弟借点钱”
“借钱!”薄厚惊叹
刘云哭丧着脸说:“唉,家里人比较多,当然事儿就多,花销更多,你看,你看”向薄厚展示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全是李羽雁打的啊,全是因为你才这样呀:“老母亲生病了,当时我又不在家,真的事儿赶到一起了,唉……”
“哦”薄厚觉得自己有些责任,连忙摸兜里还有多少钱,施国济只是拿走了枪,钱好像被张瘸子拿去了,兜里硬梆梆一叠钞票,凭手感估计怕是上千,一定是张大哥偷偷给的:“刘哥借多少”兜里有货心不慌:“直接说吧”
刘云眼睛闪闪亮,有门儿:“嗯,嗯”伸出一根手指仔细观察薄厚模样,途中又伸出一根手指加到两根,最后定格到薄厚眼前三根手指头:“三百怎样”
“我,我”卧槽泥马个孙子,薄厚怒从心头起,刘云的欺心太重,这时突然看见办公桌上乱糟糟的文件,新编平江师调查报告,下面一个人名在于是的调查报告中出现过,此人是个营长并且家属住在汉口,估摸着拿出钱,数出三百块交给刘云:“刘哥多次帮助小弟”直觉这钱肉包子打狗:“只要小弟有哪个能力,没得说哈”
刘云大喜:“老弟豪气,哈哈…等哥哥发了薪水马上还给老弟”
多大的官薪水有三百!薄厚帮刘云整理文件,顺便仔细看了看文件说“:不急,呵呵不急,这些重要文件怎么随意放,刘哥不怕泄密吗”
“切”刘云不屑地吱一声,指指文件柜哪些更乱的文件:“全是同僚之间互相诬陷占大多数,共党哪么好找的吗?”接过薄厚递过来的文件随意放进抽屉:“新编师连番号都还没有,抢位置已经如火如荼,没有办法的事儿,越往上椅子越少”指指办公室里的桌子椅子:“老弟看看,屁股大点地方七八把椅子”指指屋顶:“上面宽敞明亮,一间办公室只有一把交椅,谁不想坐舒坦点儿”
“呵呵,是啊是啊”薄厚打个哈哈,随意语气问刘云:“哪些全是共党的调查材料?”用下巴指了指文件柜
刘云看了一眼文件柜说:“是啊,共党是党国头号大敌,其他党派值得咱军调科下手吗”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放进抽屉里的文件,啪盖上作废两字的章,然后随手扔进文件堆里
薄厚:“这样就作废了吗”
刘云:“有人写信反映说武营长上窜下跳,经常组织士兵学习并且言论赤化,调查显示,纯粹是为了副团长的位置互相攻击,上峰认可这个调查结果当然作废啦”
薄厚:“哦”
刘云忽然凑近薄厚小声说:“听说庞主任做菜有一手,味儿怎么样?”
薄厚:“呵呵,好吃真的好吃”翘起大拇指点了点,肚子饿了啥不好吃
刘云露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只不过配上他现在这副尊容实在令人有些难受:“老弟啊,交情到了哥哥才说哈,别人哥哥可不敢乱说,猜猜郑科长为什么死贴庞主任”眨巴小眼睛并没有让薄厚猜,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屋顶说:“庞主任从上面下来,南京有人岂是沈咳咳,地头蛇压不住真龙,将来这儿肯定是庞主任的天下,老弟抱紧点,哥哥绝不害你”羡慕嫉妒的表情
薄厚沉默,不以为然的样子,庞统是柳若风的劲敌,如果悄然除掉庞统,对于各方面来说都是非常好的事儿。薄厚告别刘云开车去接待处,庞统亲自开的条子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接待处房客不多随便选房间。两层小楼,薄厚选择二楼靠楼道的房间,接待处的人向薄厚表示,楼道比较吵而且离厕所最远,薄厚没有理会服务员的建议,本以为睡不着觉,一杯蜂蜜水下肚,没过一会儿睡意就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