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痱子抓住三儿的后衣领子打断他的质问,拎着三儿强行推开:“快点去,要听薄科长的话”转身对薄厚点头哈腰说:“马上就布置,卑职亲自布置”
童战山对薄厚背影平静地说:“活该”
薄厚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云跟着薄厚走到审讯室门口:“卑职也去准备准备”样子有些反胃恶心
“去吧”
“跟我走”刘云拉了拉吴可
吴可看着薄厚没有回答刘云
薄厚挥挥手示意吴可跟刘云去
审讯室里很热闹,热闹得过份,任阎王曹焰沈如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打麻将,四人都是同样款式的短衣短裤,每人嘴里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四个年轻女孩伺候他们泡脚,几个年轻俊美的男孩子在边上跑腿,烟雾水蒸汽弥漫搞得乌烟瘴气,幸亏薄厚视力非常好
野村哲二包裹一床棉被靠在墙角,包得严严实实像刚出生的婴儿,最近汉口的气候虽不是太热,但天天都是大太阳,野村哲二一张紫黑色的小脸露在外面,干得开裂的嘴唇不停蠕动着
“哎哟哎哟,小老乡来啦”坐在正对门位置的任阎王看见了薄厚,立马弹起来冲到薄厚面前伸出手说:“欢迎薄科长前来指导工作”
薄厚看看任阎王湿答答的手,脑满肠肥浑身流着油一样的汗水!背起手皱皱眉:“请你让开”
“哦”薄厚不跟自己握手,任阎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退后一步跟在后面
曹焰站起身来说:“老弟来得正好,哥哥正想着呢,这儿完事就去找老弟”
中年人跟着曹焰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样子向薄厚点了点头
沈如大咧咧坐着没有起身,本来眉开眼笑的脸瞬间布满了阴霾,阴沉沉地盯着薄厚
薄厚没有理会屋里的人,走到野村哲二身边蹲下来,耳朵靠近野村哲二的嘴巴,一股热浪燎得耳朵发痒!
“水、水、水……”野村哲二重复着身体的本能需求
薄厚站起身看着野村哲二,生命体征已经进入弥留状态,在捂一会儿可能就熟了,这样的话,是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薄厚对自己不理不睬,曹焰面露难堪之色缓缓坐下
中年人微笑着随曹焰坐下,曹焰和沈如同时瞪着他,中年人像坐在钉子上一样弹起来恭恭敬敬站好
薄厚走到任阎王坐的位置,任阎王坐过的凳子湿答答!
曹焰连忙站起身来说:“坐,薄老弟坐下说话”
任阎王乖巧地拿毛巾擦干净凳子:“薄科长请坐”等薄厚坐下以后,端茶递水亲自为薄厚服务
沈如媚眼白这个一眼横那个一眼:“干什么呢,还打不打啦,这把哥清一色,落听马上胡了哦,哼、谁也别想混水摸鱼”
薄厚遭沈如最多白眼:“曹兄请坐”等曹焰坐下说:“曹兄来这儿,不单单打牌吧”
“哦、呵呵”曹焰下意识看了看墙角的野村哲二:“哥哥有点事儿,麻烦”
“嘭”沈如拍桌子打断曹焰的话:“快点打牌快点”
一直恭敬站着的中年人连忙拿起一张麻将牌说:“该我打了,八万”
“啊哈”沈如跳了起来:“胡了,哇哈哈”洗脚水四处飞溅中把牌推倒:“嘿嘿、哥哥单吊八万,呃!”
曹焰淡淡地说:“诈和吧,沈哥哥”
中年人打出一张九万,连忙找自己的牌竟然找不出八万!憋红了脸
沈如白脸透红:“我不管,说了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