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里屋一阵乱响:“天啊”一声巨大的嚎叫,里屋跑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跌跌撞撞:“老娘叫你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你个死鬼不听哟,天啊叫咱娘三怎么活哟!”‘哇、’里屋传出孩子啼哭声,眼看一个好端端的四口之家就要破碎了!
屋子里的哭喊引起邻居和路过的人注意围了几个人上来,有人说快扶到椅子上呀!躺地上不行
各种照明屋里很亮,薄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这下跳进嘴巴里,全身跟随心脏跳动,颤动颤抖!椅子上有人!俩个
“岔气了,这是岔气,快,快把老表放平,躺地上掐人中,凉水,快拿凉水”
妇女停止哭嚎:“啥子水?”
“啥子水都行,冷水,茶水”
屋里的人一阵忙乱注意力集中在地上,李羽豹松了一口气斜眼发现薄厚不对劲,头上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模样不是吓的,全身抖个不停?忽然注意到薄厚的姿势!向这边翘着一条腿,李羽豹才发现薄厚摆出了差不多的造型!哥先上先摆造型,薄厚为了对称摆出一样的金鸡独立造型!从小站桩子练出来的功夫,看一眼就能模仿吗!瞪了薄厚一眼,顶住了,站稳了,穷酸
为什么要摆出这么难受的姿势,腰胯腿酸痛难熬快支撑不住了
街道上越来越乱,有人大吼看见屋顶瓦片上有影子,盗贼上房了,有人吼看见黑衣影子跑进巷忆里去了,乱成一锅粥
地上昏迷的人幽幽醒转过来:“鬼啊,有鬼啊”
“怎么了老表,老表见着什么鬼了,哪里有鬼,鬼在哪里?”众人七嘴八舌
“黑白无常飞在半空之中,凭空瞪着我”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扑倒在桌子前,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祖师爷祖师爷啊,弟子天天烧香,日日供奉没有断过呀,祖师爷保佑我,保佑我全家”
‘沙沙沙’墙上祖师爷在抖动,显灵了!
“嘿哟,画在动?祖师爷要出来了,跪下,都跪下磕头”
薄厚不可抑制的抖动引起了墙壁共振,暴露只在秒秒钟之间
突然张瘸子粗旷的破锣嗓子力压群雄:“盗贼跑进长流水了,大家快包围长流水,搜,搜啊”
“搜,包围长流水,后门去人堵住了,搜啊,快点,摸啊”张瘸子轻轻一个搜字,引起一片狼嚎,长流长注定该遭此劫
屋里众人被搜查长流长吸引了,纷纷出门参加摸长流水的行动
房子女主人连忙关上大门:“全给老娘回屋睡觉”
孩子拉住娘亲的衣服后摆:“娘,跟你睡”
女人摸孩子的头:“嗯”
男主人站起来扶着桌子:“你们先去,我给祖师爷上香”
女人点点头带着孩子回屋
男主人全身抖过不停,油灯上点燃细香插入香炉,弯腰拖出桌子下的蒲团准备跪着向祖师爷祷告!不对劲呀?抬头看看!薄厚手捂着脸姿势怪异不是人,看看另外一边更不是人形?但是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低头准备跪下,不对!突然抬头!眼前几寸距离熟悉的黑白条纹两只大白眼不断眨动!
“呃”轻轻一声男人软软地倒向地面,连鬼字都没有出口
李羽豹跳下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剥男子的衣服,把衣服扔给薄厚:“穿上”不对劲呀!抬头看薄厚
薄厚怪异姿势靠在墙上一动不动,脸上痛苦之色低声:“动不了啦,一动就会断掉!”捂脸的手缓缓放下:“不能拿别人的衣服,不问自取,不对”虽然出事以后被动跟随别人或者事情但是基本的读书人风骨犹存,没有经历过害怕正常的嘛
“咕咕、”李羽豹低声怪笑越来越大声,不管动弹不得的薄厚脱下夜行衣反过来,正常老百性衣服,夜行衣比薄厚的高档
薄厚小声:“帮帮我呀”声音大了腰会断掉,街道上嘈杂声和雨水声不用哪么小声
李羽豹穿好衣服整理一下,扶着耳朵:“说什么呀”
薄厚翻白眼,腿慢慢向下放,咬牙切齿拼了
“穷酸”李羽豹抓住薄厚,帮着慢慢恢复站姿,按腰捏腿:“这么一点点时间!”摇摇头:“肌肉僵硬加上吓的”
“只是紧张而已,每天都在锻炼”
李羽豹拿起衣服扔给薄厚:“穿不穿随便你,反正我要去看戏啦,岁数大了怎练都不行”
薄厚穿上衣服拿出一个大洋放在桌子上
李羽豹撇撇嘴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大多数人拿着提灯然后各种火把朝着长流水而去,整个通山镇都沸腾了,长流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