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短暂愣了下,而后打趣着:“别了温小姐,我可不敢。”
跟在迟宴身边时间不算久,被他派出来亲自接待的客人却唯独眼前一人。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他就怕自作主张做了让老板讨厌的事,那他欠的债就更还不清了。
温苧没懂这回答什么意思,撩起眼皮瞥他一眼,电梯蓦地到达顶层,她也没机会深究下去。
被带领着走进办公室,陈舟吩咐门口秘书备两杯咖啡端进来,而后将温苧安顿在办公室后便打算暂时离开。
温苧随即叫住他:“留我一个生人在这,不太好吧。”
受专业所影响,她对各种家具摆件多少也有些了解,这办公室里面陈列的物品各个精致华丽,看起来都价值不菲,随便拿走一两件都够她混吃等死好一阵子了。
把第一次见面的人留在这,也不知是助理心大还是过于信任她。
陈舟站在门口,临关门前对她说:“不碍事,温小姐待着便是。”
她要喜欢,哪怕搬回去两件也行。
只是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主要怕吓到还身处状况外的女人。
温苧:“……”
目送陈舟离开办公室,她更加确信了,一定是陈舟心太大。
她脱掉风衣挂在门口衣架上,而后缓身坐上沙发,也不打算四处乱看,毕竟主人不在,她做太多动作会不礼貌。
不多会儿,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搁置温苧面前矮几上,而后起身退出去。
她盯着面前两杯咖啡,眉头不自觉蹙起,办公室只有一个人,却上来两杯咖啡。
莫不是让她一个人都喝了吧?
迟宴一进门,便撞见温苧正一脸凝重地盯着咖啡杯,好似在琢磨什么至关紧要的大事,就连他开门的动静都没听到。
与上次见面又有不同,她身上多了少许成熟的气质。
紧身白色衬衫勾勒出身体柔美的线条,双腿并拢侧放着,即使是在沙发上,也始终保持着端坐的模样,形态端庄得体,丝毫没有因为四周无人而散漫下来。
仿若每次见到她都不太一样,却都是极其适合她的打扮。
门口脚步声逐渐靠近,温苧这才听到动静,侧目轻瞥,而后立刻起身:“迟先生,真的是你啊。”
不知为何,她跟迟宴相处时,总会不自觉放松下来,就连跟他说话都不似平常对旁人那般拘谨,好似很随意地在和认识许久的老朋友打招呼。
他轻嗯一声,上前两步,打算坐在她对面沙发上。
两人先后落座,陈舟随后拿着大堆文件走进办公室,习惯性朝办公桌看去,而后才发现两人是坐在沙发区的。
他有片刻愣神,简直不敢相信。
他的老板难得配合客人,要知道这套沙发自置办回来便一直被当做摆设,几乎没什么人坐过,更别提坐在上面谈公事。
迟宴朝他眼神示意,陈舟了然,将文件搁置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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