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调的木质香里,多了几丝酒气,却一点也不难闻。
身后跳舞的男人慌忙道歉:“对不起啊,没看见。”
扭得太入迷了,差点撞上人。
迟宴难得冷脸,只觑他一眼,后者便讪讪离开。
那力道,要是真撞上,她至少得落得个摔倒的下场。
温苧舒口气,从他怀里出来。
外套倒是真掉在地上了,还挨了那男人几个脚印。
纯白色的针织衫平添了几个印花。
迟宴俯身捡起,端量片刻,把另一边的风衣递给她。
“穿这个吧。”
她要拒绝:“不……”
迟宴直接给她套上了:“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它。”
温苧的长裙是短袖款,在这样的气温下的确略显单薄,她抿着嘴唇,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刚停在酒吧门口,就有穿着蓝色马甲的人凑上来:“迟先生吗?”
迟宴朝他颔首,掏出车钥匙。
接近深夜,路上没什么车。
迟宴自上车后便阖眼假寐,他酒量好是真,喝了这么多没点反应就太奇怪了。
温苧不时看他两眼,观察情况。
男人眉头紧锁,脸颊微红,倒是比平常更显得亲近。
车内暖气十足,只吹了一会儿,温苧便也泛起困来。她右手握拳放至唇边,试图遮挡住打哈欠的动作。
顷刻间,眼角沾染了湿意,眼皮也愈渐沉重。
昏昏欲睡之际,温苧手机震动。
上一秒的困意随之消散。
宋律师似乎很忙,总在她发出信息许久后才会回复。
其实最后一条她是没打算等的,毕竟时间如此,正常人都该休息了。
她点开语音。
“不用谢,温温,有事可以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