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就跟在听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表现得平静寡淡,毫无波澜。
倒不愧是迟宴看上的女人,总归是要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拿什么吸引那清心寡欲,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
沈骐也算交往过许多类型的女生,却怎么也看不明白温苧究竟是什么性格。
总觉得她有点乖,骨子里却又带着随时会迸发的反骨。
比如此刻,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却还是保持礼貌。
“沈先生,其实我还有点事。”
言下之意是“您要实在没事就赶紧放我走行吗”。
沈骐听懂了,但没想做绅士,他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看她:“怎么这么见外,上次见面还让你叫我骐哥不是。”
温苧低眉垂眼,顺着他:“骐哥。”
只要能让她走,咋样都行。
见她近乎隐忍的模样,他更开心了。
左手放置桌下,动作极轻的做着什么,嘴上不忘跟温苧聊天:“你跟迟宴是怎么认识的?”
温苧:“他是我的甲方。”
沈骐:“之前呢?”
温苧:“不认识。”
沈骐啧了声,唯独质疑这条:“我觉得不像。”
直觉而论,他们一定不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单说迟宴看她的眼神,就不像是最近才有兴趣的。
那晚在酒吧包厢,只是不小心瞥见迟宴偷看她的神态,就有种吃了块甜到发腻的甜品,从舌尖齁到胃里的感觉。
好不容易在桌下忙完,他抬手,将捣鼓半天的东西摆置明面。
一部手机。
“小温苧。”他语调暧昧,勾唇笑笑:“能帮我个忙吗?”
温苧深觉应该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应下了。
他指尖点点桌上的手机,状似无奈道:“我手机没电了,一时半会儿联系不到人,你能帮我出去找司机拿件干净衣服吗?”
温苧瞥见他白色毛衣前晕染着大块污渍,把原本想直接拒绝的措辞咽了回去。
“我手机可以借你。”
沈骐笑:“我可没闲情记住司机的号码。”
温苧皱皱眉头,问他:“你车停在哪?”
沈骐把车的大概位置告知与她,温苧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替他拿衣服。
也不算麻烦,顺手就帮了。
凝望那道轻盈背影,直至消失在咖啡厅内,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检查就答应了,听话得离谱。
看眼上一秒还特意关掉的手机,此刻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须臾,他即刻进行了下一步动作。
趁着温苧离开,开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迟宴挂断过一次沈骐的电话,那会儿他还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