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们的赌注只是喝茶,最苦的那种。
不知是谁准备的,似乎早有预感会做游戏,便提前挑选了惩罚方式。
温苧连杯下肚,喝到想上厕所,又怕这期间晾着大家等她一人,实在不好意思,便忍着没开口。
她的位置背对麻将屋大门,加之洗牌时杂音太大,有人进来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察觉。
直至身边被人放了把椅子,她抬眸,迟宴恰好也正低头看她。
“好玩吗?”他问。
胳膊搭在温苧椅子靠背,顺便扫了眼她这局的牌面。
嗯,全是对子。
温苧兴趣缺缺,摇头回应他。
对于全程都在输的人来说,这东西绝谈不上好玩。
李成咧嘴一笑,跟迟宴打招呼:“老板,你开完会了。”
看得出迟宴平时在公司和员工相处还算融洽,李成和他说话时不似平常跟领导那般,反而有种在跟朋友问好的感觉。
迟宴嗯了声,在温苧拎牌打算丢出去时扣住她手背,而后选了另一张。
李成讪讪道:“老板,你这可就算作弊了。”
迟宴掀了掀眼皮,看他:“是吗?”
语气显得无辜,好似真不清楚这规矩,却还是在下一轮替她出了牌。
明目张胆作弊。
终于,在迟宴出现后,温苧和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牌局。
总算有了赢牌后的喜悦,她满眼含笑,招呼剩下三人喝茶。
三人一饮而尽的动作,令温苧猛然间想起,某些人生大事还未解决。
好在迟宴来了,可以暂时顶替她的位置,侧身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起身离开。
女孩动作过于着急,没控制好距离,温热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耳廓处,怪痒的。
没明说,只说有事。
迟宴猜到了大概,毕竟他们的惩罚是茶。
孙雨涵趁温苧离开,跟李成算账:“干嘛一直针对阿苧!”
某人眸光微沉,轻瞥眼李成。
李成连连摆手表示冤枉:“我那不叫针对,就是看温师姐反应太可爱了,想逗逗她。”
某人脸黑了些,但始终没说话。
陈舟在一旁咳嗽示意李成别说太多,尤其在迟宴面前。
可惜他的好意并没有被接收到,李成继续选择作死:“你们说,要是我追温师姐,成功几率大不?”
这话不知在问谁,反正余下两人都配合的摇摇头。
孙雨涵不禁有些佩服这小伙子,身上有那种她这个年纪已不复存在的作死拼劲。
不过没情商也是真的,温苧和迟宴都秀到脸上了,他竟还说得出这种话。
“我觉得不大。”
蓦地,意想不到的人回答了他。
迟宴码好面前的牌,靠坐在位置上,指尖捏着其中一张,不时轻点桌面转动,似笑非笑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