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迟宴弯唇轻笑,冲老板娘颔首道:“有的。”指腹摩挲无名指戒指,眼底染上一抹温柔:“一步到位。”
老板娘道了句祝福话,笑着离开,温苧呢喃打趣:“干脆把结婚证装在身上好了,省得你到处解释。”
替她夹了菜,认真思忖后道:“好,听你的。”
温苧:“……”
恋爱脑的男人真可怕,她还是少开这种玩笑的好。
回家路上,温苧困到无力说话,被迟宴拢在怀里,低声哄她睡觉。
模糊中,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做你想做的,我永远支持你。”
温苧知道,他是误会她在抗拒孩子的事,哪怕迟母早已开始催促他们把这事提上日程,他也从未对她施压,甚至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事无巨细,一切皆在遵从她的选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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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雨也很大。
景江别苑如往常般静谧和谐,唯w工作室楼下有道突兀身影。
在电话里听到温苧仍旧住在工作室,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从酒会离开赶来这里,站在大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趁着夜班归家的住户进门时跟进来,一路直奔工作室楼下,连伞都来不及打。
熟悉的独栋别墅,屋内漆黑一片。
不确定她有没有回来,亦或是已经休息。
“阿苧。”
哑声叫她,才惊觉这名字已经很久没提起过,如今再从他口中听来,竟觉得有些陌生。
他和她,到底是错过了太多时间。
孱弱声线被大雨淹没,他又提高几分:“阿苧,出来见见我。”
从前觉得这样等人是件极为丢脸的事,如今只怕她看不到他的真心。
“阿苧,我好想你。”
“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求求你……”
脸颊有温热液体落下,混杂着冰冷雨水。
从未想过,他也有痛苦到哭出来的一天。
外套被雨水浸透,冷意渗至骨子里。车里有伞,他没拿,赌的就是温苧的心软,如之前站在大门外等她时,也曾因为心软出来见她,虽结果不尽人意,但只要见到人,他就有信心可以博取她的同情。
不论被覆以哪种感情,只要她愿意心疼他,那就还有机会。
又连着叫了几声,仍旧无人回应。
猜想她是睡了,或许直接上楼找更有效果,脚步挪动两下,被远处的强光刺痛了双眼。
一辆黑色商务车由小路驶来,径直停在他身旁。
灯光刺眼,他看不清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