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了那笔遗产的全部。
宋律师帮她驳回,一来二去,倒是比原先少了大半。
他们收了钱,再也没跟温苧联系过。
直到听说她和宋子译在一起。
温苧回了消息,道她再考虑一下。
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她的能力还没办法负担。
一想起要因为这种事再次跟婶婶打交道,她便觉得一阵晕眩。
可以的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们见面。
“温苧。”
一道声音将她拉扯回现实。
她即刻敛起不好的情绪,歪头认真看他:“迟先生。”
迟宴一愣,探身靠向她耳边:“困吗?”
察觉出她心情不好,却不想主动提起。
猜想到大概是跟“宋”有关,他就更不愿探究了。
温苧点头:“有点。”
她的作息一向规律,搁平常这个点,都不知道在做第几轮梦了。
迟宴很轻地嗯了声,而后问她:“我送你回去。”
更不像是问句。
温苧没推脱,她明天还有很多工作。
迟宴指尖轻敲桌面,在旁人将注意落在他身上时,沉声道:“先走了,你们继续。”
不容拒绝的口吻。
迟宴起身拿了风衣,顺便把温苧的外套一起拎着。
温苧跟孙雨涵打了招呼,两人一前一后朝出走。
包厢门关上,孙雨涵瞅了眼落寞而坐的弟弟,低头叹气。
弟弟终究是香不过霸总啊。
路过舞池,迟宴将外套展开,挂在温苧肩上。
温苧正想回头道谢,手腕却被突然拽住,她没站稳,直直跌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