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骤然停下脚步,朱古没刹住车则跑快了一步,从并排到了姜湖身前。
姜湖问:“那间?”她重复朱古的话。
是谁说四分之一的?
朱古自然反应过来,笑呵呵解释:“当时我那不是想诓你回来嘛……自然……往严重里说。”
诓?
姜湖:“说完,出什么事儿你没能耐收拾了?”
朱古瞄了眼叶茯苓,叶茯苓没帮腔,他于是自己交代:“曾檐,还记得吗?”
姜湖没印象。
朱古已经从她表情里看出来了。
朱古提醒她:“就是你走之前蹲我们这儿不走的那个男孩,你让我用绳捆起来让家长赎那个。”
姜湖有了些微印象。
叶茯苓一路跟随两人,旁听到此时插了句嘴,她笑:“湖,你这可是违法犯罪,别怪本律师没提醒你。”
朱古移眸和叶茯苓的视线在半空交汇了下,他深以为然,总算找到了知音,他老板总有些出格的点子,幸而多次被他听完就忘,没去实施,予以扼杀。
姜湖看到了俩人的交流,但没理。
朱古继续说:“我们的消防设备没问题,这是原则性问题。那火……就是那小子和我刚签的那位陈先生动手,事后弄起来的。”
姜湖眉头已蹙了一团久积不融的冬雪:“哪位陈先生?”
朱古说:“姐,就你那老朋友啊!”
姜湖:“……”
姜湖看了眼朱古。
朱古继续:“姓曾那小子带了一堆同学来,阵仗跟要砸场子似的,没点酒,要点来演出的陈先生……我看陈先生势单力薄的,打起来的时候还帮了他一把。”
叶茯苓:“……”
她咬唇倚墙止不住地摆头,是该说姜湖手底下这人萌呢,还是蠢呢?
姜湖一直没说话,朱古回视她,本来挺放松了的心又被她看得提了起来。
他问:“……有问题?”
他补充:“……我……当时……报警了,按程序办的。”
姜湖刚想开口,叶茯苓瞧着朱古都结巴了,拍了姜湖肩头一下。
姜湖被拍后收了挤到舌尖的字,放了朱古一马。
另一边,在迦叶寺。
卫南在和瞿蔺下山的时候,又同瞿蔺提起最近几位同事的情况。
“瞿工”,卫南说,“莫老师原本没被排进排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