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从厨房里取出昨天乔萱儿娘亲送来的鸡蛋馒头在炉子上熥了熥
馒头鸡蛋下了肚子,胃里暖和起来的齐修,萎靡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云篆的事,急不得,等书法的进度再往上涨涨,还能领悟更多的云篆,到时候或许能有些效果更明显的。”
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生活两年多,齐修原本浮躁的性格变得稳重成熟了许多。
打了盆热水洗了洗脸。
精神了不少的齐修系好棉袍的扣子,收拾起笔墨砚台这些吃饭的家伙,围上围巾出了门。
在西门街坊市的丹青阁外他有个摊子。
现在是年根底下。
写春联家书的人很多,生意正好。
所以哪怕昨晚一夜没睡,他也顾不得补觉。
早早的赶了过来,候着客人上门。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西门街坊市也成了皑皑白雪下的银装素裹。
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
齐修好不容易赶到摊子前。
两大堆积雪却几乎将他的摊位整个埋了起来。
看着两旁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同行,齐修攥紧书包,腮帮子微鼓。
要不是自己这身子不争气。
他真想抽出摊子下的木棍,把这俩缺德带冒烟的王八蛋狠揍一顿!
“呦,齐先生,今儿来得早啊。”揣着袖子,余三锁皮笑肉不笑的和齐修打了声招呼。
同行是冤家。
一并在丹青阁前支摊。
谁家生意好,谁家自然就成了同行眼里的肉中刺。
只不过这一排支摊代笔的都是身骨薄弱的书生。
真刀真枪来不了。
平日里就只能使点鸡毛蒜皮的小阴招,恶心恶心人罢了。
“看齐先生这脸色,昨晚怕是没睡好吧,难不成是被哪家姑娘请了去共度良宵?”
另一边的刘春来也笑着揶揄开口。
默默放下书包,从一旁取来搁置的大笤帚,强压下心头愠怒,齐修淡淡道:
“多谢二位关心,昨夜齐某人陡生灵感,对于书法之道多了不少感悟。
一夜写下来就忘了时间。”
“写了一夜?”
听到齐修的回答,余三锁和刘春来对望一眼,心生警惕。
齐修的书法功力和他们二人相差不大。
平日里三人的生意也几乎都是均分的。
可若齐修的书法造诣真又有了提升,那势必会压过二人。
说不定还会被身后的丹青阁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