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两圈……她在花瓣中旋转着,让漫天飞舞的花瓣随意的落在她的脸上、手上。林中很静,她尽情的跳着,宛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
当她笑着转身时,顿时愣住。在面前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下,一个男孩子站在那里,凝视着她。他似乎已在此很久了,而她竟没有发现。她定了定神,尴尬的一笑,缓缓向他走来。她看着他,灿笑道:“你好!我叫若歌,你呢?”
……………
“柳姑娘!柳姑娘!”
池菊的呼唤仿佛把她从梦中惊醒。她这才从发愣中走出,疑惑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池菊。
“你怎么了?为何总是发呆?”池菊望着她,关心的问;“莫非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若歌若无其事的笑着道:“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她松口气道:“那柳姑娘就好生歇息吧!”她刚要转身离去,忽然道:“姑娘的所有物品都已在柜子里。”她指了指若歌身旁的柜子,接着道:“那些书籍过会儿自有人拿给你。”
“多谢,池菊!”
“柳姑娘就不必太操心了。”池菊说着,正要出房间。
她叫住她,微笑着道:“何必姑娘来姑娘去的?叫我若歌就好。”
池菊轻点头,出了房间。 。。
白昼之鹰1
最炎热的七月来临了。
为躲避炎热,前田家提前早晨农耕时间,推迟午后时间。太阳如同火红的金刚圈,死死的套住了这座宁静祥和的城池。
接连几天,房间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在利家的建议下,农耕休息时大家一起坐在前院的树下纳凉。院本热闹的前厅随着炎热的加剧而愈发冷清,喧闹转移到了大树下。
若歌并不会做农活,可她却未曾闲下来。每天清晨她都会端着一壶茶跟随利昌他们一起到原野。当他们农耕时,她便坐在树下翻抄父亲云卿的密籍。待到他们休息时,她便会主动送上茶水,有时递给他们毛巾擦汗。
距她住在前田家的第一天已快一个月。自她一月前同利家在原野上的谈话后,若歌渐渐开朗起来。这些日子,她跟所有人关系都更近了。大家都“若歌,若歌”的亲切的叫她。若歌白天通常翻抄书籍,傍晚便和他们一起坐在麦田里聊天。她读过很多书,常在他们农闲时讲些民间传说故事给他们解闷。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顾忌他人谈起她的家庭了。有时,她也会主动说些她在大明的一些奇闻趣事。
阿辰夫人一直很欣赏她的勇气,得知她读过如此多的书籍后,更加佩服起她的才气。大家都很喜欢她,她也渐渐把前田家当成自己家。往日的悲伤已成为记忆,若歌现在已完全振 作起来。也许正如利家之前对她说的那样,她的父母正为她的坚强与自信感到骄傲!
傍晚。
田里依旧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前田利昌已经年近五十,可干起活来却十分卖力,永不知疲倦。他看着已快要松懈的利家道:“利家,再加把劲!”
“是!”利家立即振作精神。
在一旁的利久一面除草,一面道:“今年定要有好收成啊!”如果来年果真有战事,粮食储备可谓首当其冲。
利家看着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利久对他说的今川义元三万大军上京的事。“大哥,如果今川打进荒子城,你有何打算?”利家一面干活一面问。
“我不会出战!”利久不喜欢战争,这和利昌一样。可大敌当前的他仍不出战,这使利家不由得有些担心。“那荒子城领民怎么办?”
利久镇静的道:“我会在领民面前切腹自杀。”
“荒谬绝伦!”在一旁听他们对话的利昌最终忍耐不住,冷冷的抛来一句表示对利久不满的话。
气氛立即变得严肃。利久放下手中的活,坚决又不失恭敬的对利昌道:“父亲大人,除了锄头、粮食、收成,战事我一律置之度外。”
“你……”利昌因他的回话而气得左手颤抖。
前田家历来是英勇善战。无论是先祖、利昌、还是现今的赤母衣众利家,都是勇猛的武将。利久虽然思维睿智、敏捷,但却是个“纯粹”的庄稼汉,这还真所谓前田家的先例。利久原本就痛恨战争,自从二弟利玄战死后,他便决心永不参战,一心只为农耕。利昌虽理解他这种心意,可身为荒子城的继承人,这不得不使利昌顾虑重重。
阿辰甚是理解利昌的心思,她轻拍他的肩道:“你先不要多想了。利久嘴上如此,可实际上定非如此啊!”
“唉……”利昌忧心的叹口气,继续忙他手下的农活。
为了缓和田中的压抑气氛,利家装作轻松的道:“父亲大人,孩儿觉得今川并非一定会打进来。”
“为何?”利昌忙着手中的活,低着头问。
利家放下手中的稻草:“等到若歌把书交给主公大人后,我们就会造出大量的火枪,到时定能阻挡今川的进攻。”
利久想了想道:“造火枪并非易事。短时间内生产出那么大数量的火枪可谓是天方夜谭。况且,费用怎么算?”
眼下,的确有个新的难题。即使若歌把书按时交给信长,也无法很快产出如此庞大数量的物品。比起费用,制造火枪的人手更是紧缺。利昌估计,如果对付来年真的开战,若歌的密籍是帮不上大用的。看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