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夫人说得哪里话,如有招待不周,请见谅!”阿辰道。
若歌从未见过阿辰夫人对一个女子如此恭敬的说话,这位浓夫人的来历让她好奇心大起,不过她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位普通的夫人。
铩羽而归3
阿辰道:“可方便现在收拾您的行装?”
浓夫人点头。
立刻便有几个手下的马车走去。浓夫人微笑,转向她身旁的女子道:“阿松,先跟我去客房。”
“是!”阿松回答后,扶着浓夫人,她们在阿辰夫人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若歌望着她们的背影,对浓夫人高贵的气质感慨万分,那位叫阿松的女子也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和友善,她觉得阿松并非普通的侍女。忽然有人轻拍她一下,她一惊,看到池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你没事吧!”池菊关心地问。
“嗯!”若歌点头道:“用我帮忙吗?”
“现在应没什么事,你如有意帮忙,一个时辰后来厨房。”池菊说。
“好!”
池菊听后笑了笑,便跑向客房。
若歌站在原地无事可做,一想起利昌刚才的表情她又心生不安,她独个在前院走来走去,却仍理不出头绪。本暗自庆幸待他们归来后自己可以解脱,真被罢职后反而不安。她长吐一口气,决定去找藤吉郎。
藤吉郎正在马厩安置马队的马匹,他看到她走来,冲她坏笑道:“为何被罢职?”
她白了他一眼后,轻拍松风,心里忽然平静了不少。是啊!利家不是在吗?那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见她没说话,自己也不再做声。
若歌拍着松风,忽然丰收到了浓夫人和阿松,便问他:“你晓得浓夫人吗?”
他放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她道:“当然,你为何要问?”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追问道:“她是怎样的人?”
“嗯!”他想了一下道:“浓夫人是主公大人的正室夫人,十二年前嫁来尾张的。”
若歌思量片刻。
他继续道:“她是美浓斋藤道三之女,我因身份没有与她接触的机会,不过她看上去温柔贤惠,可主公和她的感情似乎不怎么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那为何叫她来?若歌刚想问出口,忽然一震,等一下,她是斋藤之女,难道说?若歌心里直打鼓,莫非她是美浓的眼线?是为了保证她不走落风声才派她来?会有这般可能吗?
藤吉郎疑惑的看着她:“你看到今天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子吗?”他接着道。
她想了一下:“你指阿松?”
“嗯!她是浓夫人的近侍,也是她的亲信。”
原来如此,难怪她觉得阿松对浓夫人不像一般的主仆关系,难道向斋藤那里传口信的事由于浓夫人不方便所以派阿松代替?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要把阿松一并带来荒子城?这岂不是和把浓夫人留在清洲城没有差别吗?
“喂!”
“……”若歌毫无反应。
“喂!”
藤吉郎打断了她的思绪,定睛看着她。他无奈道:“莫要关心这些琐碎的事,快想想自己的事吧!”
“……”
“为何今天没让你上茶?”
“谁晓得。”这下又让若歌回到现实中。也对,自己的事情有待解决,暂时顾不上别人。况且她也没有顾别人的资格,毕竟那“别人”指的是信长的正室夫人。可一想到那样美丽高雅的夫人为了自己的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而来到陌生的地方做眼线,心里忍不住一酸。乱世中的女人真是一首悲壮凄美的诗,她不禁感慨。 。 想看书来
铩羽而归4
今天的会议是若歌所见过的最长的一次。
正如池菊所说的,一个时辰后她如时赶到厨房帮她的忙。可午膳准备完毕,迟迟未接到向前厅传膳的命令。池菊曾多次到前厅门口打算看个究竟,但前厅大门紧闭,她全然不知里面发生的事情。她也跑到过客房向阿辰夫人询问,然而阿辰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等!”
现在,若歌和池菊依然坐在厨房里,等着迟迟未下达的命令。一开始,她们还在说笑中打发时间,可后来由于饥热交迫,她们都有些不耐心。若歌开始烦躁,这么热的天,用一个“等”打发她们,这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