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还没说出口,天明就被黄石公点穴倒在了地上。黄石公立即取出一张道符贴在天明额头,紧接着再封住天明各处要穴,然后对灵儿道:“这张道符只能保天明两个时辰之内不会再发作,灵儿你有办法能尽快抑制住天明的咒印吗?”
“我尽力吧!”灵儿打开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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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尽快揪出这个杀人者!”矩子对大家道。
“不错,再这样下去,搞得人心惶惶,我们不但反不了秦,更会先自乱阵脚!”班大师也赞成道。
“我认为,”高渐离道,“要对某些来历不明的人多加注意。”
大家互相看了看。(其实都明白高渐离的意思)
“你是在说我吗?”没想到柳儿居然主动挑明,话锋直直地对着小高,“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是不是?”
“那就请你拿出一些能够让我相信你的理由…”高渐离冷冷道,说话时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腕,连带着水寒的剑鞘也稍稍动了一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柳儿全不畏惧,对于高渐离的“审问”一点也不示弱。
“那么不知柳儿姑娘你可否言明,”雪女尝试着替二人解围,“你究竟是为何要来助我墨家?”
“柳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她不是jiān细,”盗跖为柳儿出头道,“正如柳儿自己所说,她来到机关城是为了救人。你说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先去杀人,然后再费尽心思去救那些被他所伤的人呢?况且,小高你应该还记得,在柳儿救我回来之前机关城内就已经出现了一系列的奇怪事件:墨家弟子离奇失踪,班大师和徐夫子遭人袭击,有人扮成蓉姑娘的样子将你骗离zhōng yāng水池,还有鸩羽千液……这些,如果你硬要强加在柳儿头上的话,又应该如何解释呢?”
“这……”高渐离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小高,我想你真得是误会柳儿姑娘了。”雪女也劝道。
“好吧,大家注意,我们现在这样做:首先,诸子百家各路头领请加强对本派人员的管理,确保今后每一个人的各项行动都有足够的安全保障;同时,各派应提高jǐng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下一次袭击会在何时何地采取何种方式,我们谁也不知道;第三,通知我墨家弟子加强巡逻,每天巡逻次数增加一倍,由原来的四人一组改为八人一组。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即将其制服并带到墨核大厅,由诸子百家统一处理。”矩子指挥道,“敌人已在机关城内部安插有内线,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找出来除掉,否则反秦大计难以顺利进行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墨家弟子急声跑来。
“出了什么事?”矩子忙将他拦下,“你先喘口气,慢慢说。”
“不好了矩子大人,皇……”
“皇!皇甫靖他怎么了?”矩子感到事情不妙。
“皇甫靖他,他跟何景天打起来了!”
“什么!”班老头大惊,“他们两个本来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现在机关城又出了这种事,真是混乱不堪!”
“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矩子拿下架子上的萧腾,“班大师,你留在墨核,小高、雪女你们两个随我前去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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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灵儿对黄石公道,“我已经基本遏制住了天明身上的咒印。”
“那我们处理一下天明浑身的伤口吧,刚才在咒印的可怕作用下,天明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再加上咒印发作之前那几十个秦兵的致命攻击,足够他死十次了。可如果没有咒印的力量,恐怕天明现在真得就已经活不成了啊。”黄石公一边说一边和灵儿一起脱下天明沾满鲜血的上衣。
本来天明在yīn阳咒印作用下产生的可怕力量就很让人吃惊了,然而接下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天明全身的伤口竟在自动地愈合,而且速度出奇的快!”灵儿抚着天明后背上的伤口惊道,“半个月,不出半个月,天明身上的伤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
“天啊,这么厉害!”少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咒印发作时会给天明带来非常可怕的力量,但这是以伤害天明为代价的,”黄石公道,“发作得越厉害,天明也就越危险。每次咒印发作,其实都意味着天明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真得这么玄?”范增疑惑道。
黄石公点了点头:“yīn阳咒印居然能够达到这个地步,由此可见,月神的yīn阳之术已经修练到了极高的境界。”
少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不知黄老前辈是否知道月神上一次移魂是在什么时候?”
黄石公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十五年前。yīn阳家的传人(内行人好像都叫“乌断祭祀”),是该派唯一可以修炼yīn阳秘术的人,她所修炼的yīn阳之术,每隔二十年要换一次肉身。而当她们进行移魂之术时,天地突变,昼夜反常,本来不相通连的yīn阳两界霎时被接通。yīn曹地府中的厉鬼冤魂就会越过生死界来到人间,而yīn阳家的传人此时就利用它们所带来的yīn阳之气,集聚于新的肉身,以修炼更高层次的yīn阳之术。”
“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可怕的学派,这是跟我们兵家,以及儒、道、法、墨、名、农、纵横家都完全不同的超越自然法则的一家,范某今rì受教了。”范增收起机关伞。
“大铁锤,要辛苦你了。”灵儿道。
“没问题,小菜一碟。”大铁锤背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