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所有人都亲眼瞧见了,他身上果然有刻字!”
“这个字,不就是哥哥的哥多了半边么。”步峣道,“真是好手段,用这个字就能糊弄牧大府君的属下,更能掩饰自己身份。”
不对,牧远歌猛地回头,不是已经没了么,那药膏没擦,为什么没擦?
身上的伤疤被迫落在众目睽睽之下,姜袅眼里满是痛苦,嘴唇瑟瑟发抖,面上却还是在笑着。
反观傅琢泪如雨下,病态苍白的一张脸特别脆弱不堪,他冲着姜袅喊了一声:“哥,哥哥……”
姜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
牧远歌脸色阴沉,大步跨过去,拽住傅琢的衣领。
“你干什么!?”步峣到底还是护徒弟的,上去拉扯牧远歌。
“我想看看他身上这个位置有没有刻字。”
“你少侮辱我徒弟。”步峣脱口而出。
牧远歌此时的姿态也不太好看,他猛地一把扯开傅琢的衣襟,锁骨下冷霜般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可就在这时,傅琢朝他露出了个略显轻蔑的笑容。
正是那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牧远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突然间连成线,他猛地扬起巴掌,抽了傅琢一耳光。
傅琢脸偏到一边,脸色阴沉了下来。
牧远歌道:“你笑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牧远歌你疯了!你想包庇姜袅不惜屈打成招!?”步峣脱口而出他的真名,在场不少元老皱起眉头,长老面露困惑,这人不是牧挽么,牧远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邪君啊。
“你从来都这样,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犯的错,总让别人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你要让一个受过创伤的人,再经历一次曾经受过的伤么!?该打的是姜袅!”
“你闭嘴。”牧远歌道,“你看看他,他根本笑不出来,但弟弟笑得出来。”
“弟弟挨打了也不能哭,纵使挨打了也要笑出来呢。”牧远歌挑着傅琢的下颚,翻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你怎么不行?”
傅琢也在笑,冷笑。
步峣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蠢话,但凡遭受了那些总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