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未玩过这一种,没有必胜把握。”
“来玩过就更值得玩了,我们到那边去。”
“不,我不想玩这一种,我没有信心赢。”
“来吧,玩玩你就懂了。”
“这么说,我……”凌起石轻轻自语,沉思着。
那人道:“不用想了,人无生出来就懂的,来呀,包你玩得满意。”他拉凌起石走。
“慢着,我还没拿银子呢!”凌起石说。
“这么你是同意了?给他算一算。”
一算之下,凌起石赢了二千一百七十多两。他只拿走二千两,其余一百七十两打偿了给牌九档的职员。
凌起石再赌鹘宝,手气好极了,仍然是赢,赢了一万多两。他的大赢,惊动了赌坊老扳,把他请了进来。
赌坊老扳眼光真厉害,一眼就看出凌起石不是个普通人,对他十分客气,要求他合作,只要他肯拿出本领作赌本他愿意把赌坊的红利与他平分。但凌起石不肯,他说他的表妹在等他去结婚,一切大事小事只有等婚后再谈,此刻是婚事要紧。赌坊老板愿意派人把她接来,他还是不肯。
坊主真有风度,一点也不气恼,还订下他婚后之约,请他早点到来呢。同时设宴招待,坊主边喝边谈,甚为欢洽,一壶酒喝光了,再打第二壶,仍然喝光,凌起石显得更精神,但坊主终于有酒意了。
凌起石道:“罗老扳,你大约很少机会遇到我这样的赌客呢?我不但擅赌,逢赌必赢,也擅饮,逢饮必胜呢!那一万二千七百八十六两银子,请你叫人给我换了银票吧,只换一万二千零一两就行了,多余的,送给他们喝杯酒吧,他们侍候我,也够辛苦了!”
“朋友,你放心,你走的时候,银子不会少了你的,不过,你这赢钱手艺实在高,我真希望能和你合作,让我再带你参观一下,或许你婚后肯来跟我合作也说不定!”
凌起石跟他走进好些房子,听他指点解说,到了一间满布美女雕像的房子,凌起石走过去看其中一具雕像,地板突然下陷,凌起石发现已迟,中了陷井跌到水牢去了。
凌起石掉到水牢,立时听得一阵格格狂笑声传来,听得出是罗老板的声音。他带着嘲讽的口吻道:“臭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哈哈!饶你精过鬼,也要中我的计,你听着了,你如果答允我的要求,肯做我时手下,我就给你解药,饶你一死,要是你不答应……”
“那又怎样?你找我做你的女婿是不是?”凌起石说。
“住口!臭小子,我要你生不得死不得!放水!”罗老板说着,已经有水自四周涌出,注射入水牢。凌起石本来就站在水牢中,水深及膝的,此刻水沿腿直升。
罗老板似乎真个对凌起石有好感,放了一会儿水,便叫暂停,道:“臭小子你听真了,你早先喝的酒有剧毒,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你真不怕死?”
凌起石冷笑道:“你少放屁吧,你的酒如果有毒,你先就给毒死了,你先服下了解药是不是?哈哈!我比你服的解药更灵呢,你死不了,我更死不了,你放心好了。”
“这么说,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不,你说错了,我是不想死,罗老扳,你除非马上把我杀了,否则,你必有后悔的一天,但你却没有杀我的本事,我真替你可惜。”
“哼,死到临头,还要贫嘴,真是死有余辜。”
“有本事你就使出来好了,何必多言!”
“再放水,淹死他!”罗老扳咬牙切齿地说,说完之后,离去了。
罗老板与师爷、情妇、总巡几个在喝酒庆祝,大家都以收拾了一个前来捣乱的外乡小子而举杯互祝,在开怀畅饮一顿。
一顿酒喝够了,罗老板对总巡说:“他该淹死了吧?”
“早就应该死啦,除非他是鱼才不会死呢。”总巡说。
“哈哈!”罗老板大笑道:“叫他们把水泻了,抬他去埋了。”
“是!”总巡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水牢的水已放干了,两个人把凌起石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