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又拍了两下门,蒋清雨才刚睡醒一般怏怏答复:“妈,我刚睡醒,咋了。”
纪瑶脸通红,又气又怒。
客厅跟卧室隔音效果一般,她跟丈夫聊天又没掩饰。
有些话题就算被女儿听到也是挺尴尬。
有损为母威严。
……
次日,蒋清雨明显发现老妈看向自己目光时不时的不善。
她装啥也不知。
等父亲做好早餐端上来,吃的津津有味。
纪瑶:“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蒋清雨:“九点多,一回来就睡了。”
纪瑶问不出什么,也不方便一直缠着这话题不放:“订婚的事你跟许弈说没,他啥想法。”
“不订了!”
纪瑶冷脸:“他不愿意订?”
“我不愿意。”
纪瑶看着她:“闹矛盾啦?”
“没。”
纪瑶吃饭动作顿了下:“他要欺负你,跟我说!”
蒋清雨眼一热,默默不言,又不敢不言。
老妈多疑,她一点反常都瞒不过。不实话实说她更容易多想,进而猜测不断。
蒋清雨组织半天:“他前妻割腕,他去医院了……”
纪瑶皱了下眉头:“我说你昨晚怎回来这么早,那他是什么意思,照顾前妻去了?蒋清雨,我是不是早跟你说让你考虑清楚,他前妻迟早是个雷。”
“我没怪他,就心里不舒服。他跟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信男人的嘴,还不如信世界末日该来了!有些女人就擅长这种手段……”
“不是手段,是真割腕,桡动脉都破了些!”
纪瑶脸色更难看:“那你更要想清楚,她敢割自己手腕,就敢割许弈还有你的!疯子我见多了……”
蒋征明拿着热好的果汁过来,打断:“你别把她跟罪犯相提并论,伤害自己的人,多少有那么一些良善在。真是你说的那种,她第一选择肯定不是自己。许弈去医院我一点不意外,他不去,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让他跟女儿继续。”
“正常人不可能不念旧,生死面前,但凡不是生死大仇,不免会唏嘘一番。以这种事去武断推翻一个人,不理智。”
蒋清雨频频点头:“还是爸你会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知怎样表达。”
蒋征明探手揉了下她头发,给母女两人倒好了果汁,也自入座。
“许弈离婚之前能摒弃一切外在诱惑,晾了小雨六年。那离婚后跟小雨在一起,他一定也可以做到摒弃许多。人可能会变,但善良和责任变不哪去。再则你俩把这事想太严重了,首先割到桡动脉导致失血,腕筋肯定也断了,需要手术修复。无论是失血还是麻药,短时都不会有多少清醒之时。就是说,许弈是在医院,说不定人都见不到。”
“其次我从你们对于思媛的评价来看,这大概也是个可怜的,有病而不自知。”
纪瑶斜眼:“什么病?”
“应该是边缘性人格障碍,情绪,人际,自我形象不稳,有一定的自杀倾向,一般还伴有抑郁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