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领着顾盛进了一个小隔间里,说是隔间,也是用帘子单独隔出来的,并没有实际上的隔断作用。
在里面给顾盛打上了消炎药,周时易才姗姗来迟。
刚才周时易去给班主任给他和顾盛请了假。
周时易因为成绩好,请假不是很困难,再加上他是和顾盛一起请假,所以班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
放下电话的时候,顾盛眼巴巴地看着他。
缝完针,顾盛还需要打消炎药,所以一直手在打着吊针。
周时易用眼神询问,顾盛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按住肚子,说:“我好饿啊。”
他们从学校出来,就一直没吃东西,再加上他们一直在坐车,到了地方还和人进行了生死搏斗,一人负伤,另一个则背着伤员跑了一路。
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周时易没好气地说:“这能怪谁?”
他刚才打电话给警察,又因为他们冲动上去与肇事者搏斗,被警察训了一顿。
听到两人都受伤了,让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暂时不用去做笔录,万一之后有需要,会让他们后面来补一下。
顾盛眼睛下垂,有些失落和委屈。
周时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无奈地说:“说吧,想吃什么?”
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触感,顾盛一脸震惊地看着周时易,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摸过头了。
周时易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妥,他假装无事发生,问道:“喝粥吗?”
顾盛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时易想了一下说:“那我们吃馄饨吧,刚才我看周围有家馄饨店。”
说完,不等顾盛拒绝,周时易落荒而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手了,摸一个男人的头,总觉得怪亲密的。尤其是顾盛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按abo的世界观,顾盛还是个alpha,摸一个alpha的头,感觉更奇怪了。
看着周时易出去,顾盛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确实很久没有被人摸过头了。
上一次有被人摸过头的记忆,还是那天顾盛易感期再次到来,顾盛被折腾得不轻,记忆都有些模糊,只记得有个人给他擦脸,擦完脸后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谁呢?
顾盛觉得自己头有些痛,他突然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顾盛也就顺从了。果然,头痛的感觉消失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顾盛突然有些疲惫。
药水里应该放了镇静的药物,顾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周时易在周围店铺里买了一件黑色的体恤,打包了两份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