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留转过头看着项逢,目光里带着些防备,项逢压下内心的受伤,若无其事地说:“就算没有可能回到从前,作为一个相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是可以陪你聊聊天的吧?”
祝留看着他比四年前清减了些的面庞和更高大的身体,突然感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或许他也不过是执着于回忆罢了,不是真的一定要个结果。
时间可以埋葬所有爱恨,自己何必把他的话那么当真,做路人会不会反而显得太心虚呢?
祝留转过身,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祝留。”
项逢的眸色幽深,眼睛微微眯了眯,回握住她的手说:“很高兴遇见你,祝留,我叫项逢。”
项逢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说:“怎么还是这么凉?我们进去吧。”
祝留故意问:“你不是说里面挤吗?”脖子微微伸长,下颌轻轻扬起,神情里带着一股子她以为的挑衅,完全不知道这在项逢眼里有多么诱人。
项逢拽住她的手说:“挤一点也比受凉好。”
祝留用力抽出手,低着头往机场里面走,项逢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就说去买水。
项逢走了后,祝留突然想起应该跟may说一声自己会晚些到。她打开白色小方包,却没有发现手机。
祝留翻到包底,发现了一道10cm长的口子。她被偷了!
项逢拿着一杯热水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祝留焦急的脸和她的包上刀割的痕迹。
项逢三教九流都看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一股子怒气汹涌而来。他对祝留说:“别着急,先看看都丢了什么。”
祝留皱眉翻了翻包回忆着说:“一部手机,两张银行卡还有1000欧的现金。”
项逢说:“好,我去找,你在那边的长椅上等我好不好?”
祝留皱了皱眉说:“要不直接找机场工作人员,这么大的国际机场小偷应该很好找到吧。”
项逢说:“非机场公司财产,也没有受委托管理,他们是不会管的。”
祝留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这么一听就感觉更不可能找回来了,毕竟时间不多而且还是在国外,说:“人流量这么大的机场,能找回来吗?要不算了吧。”
项逢看不得她这副失落又懂事的样子,心里的疼惜感一阵阵泛起,就像心脏被小猫爪子攥着,不重不紧,却生生流了一汪血。
项逢看着祝留的眼说:“相信我?嗯?”他的手掌触上祝留的脸,祝留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
项逢攥了攥拳,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快去。”
祝留看了项逢两秒,而后转过身向长椅走去。
项逢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经过的每个人,只有撞到祝留的那个老妇人跟祝留有近距离的接触。
这大概是种职业病,时刻维持着高度的警觉性,留心身边经过的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
项逢回忆起那个老妇人的长相,身材和衣着。
她大概七十岁,额头很窄,头发花白,戴着一副眼镜。她很瘦,身高大概5。3英尺,穿着一件灰色的针织衫和深蓝色碎花裙子,戴着一顶白色帽子。
衣服颜色不鲜艳,长相也没什么特色,总的来说对于绝大多数都是过眼即忘没什么记忆点,可对于项逢而言则不是。
他给程湛发了条消息:“把哥本哈根机场的建造图纸发给我。”
程湛立马从电脑调了出来发给了项逢,又发了消息:“不对啊哥,你不是追老婆去了吗?怎么还接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