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清了清喉咙脸色略显沉重的对着他们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已经被帝国联军困住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整个客厅变成一片是沈寂,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众人脸上的兴奋神色也瞬间转为凝重。
终于,尔利率先打破沉默问道:“老大,我们明明打了胜仗,联军也全都撤走了,为什么你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只要你们不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昏了头,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们一定也会惊觉联军会突然撤走的疑虑?如果他们真的是因害怕我们所丢掷的油瓶,大可后退一点甚至是多牺牲一些士兵,这样就可以避开我们油瓶的攻击。虽然他们这次没有带攻城的用具前来应战,可是他们随时可以派人回去邻近的城市调遣攻城用具,甚至是再派几支军队过来,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反而一反常态的及时撤退,这其中是否设了什么陷阱在等待我们跳下?”
我的疑虑一提出,罗莎也纳闷地插口问:“只要我们不超出凡因斯皇城范围,不管他们设下什么陷阱也不就都没用了吗?而且只要他们一靠近,我们可以像这次一样对他们丢出油瓶,轻松的打赢胜仗不是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罗莎的话迅速得到众人的认同、喝采,他们全都一扫阴霾骄傲的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们这种战胜者心态了,因为此刻被胜利熏心的你们只会把事情想的简单化,完全陶醉在这股轻易战胜的喜悦中,难道你们真没有想到,我们制造的东西他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吗?谁能保证他们下次过来还会像这次一样什么都不带?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把配备带得更齐全,而且我们这次所用的油瓶也会被派上用场!”
众人全被我说得面面相觑,同时脸上还布满忧色。
我不管他们三温暖般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先不要说你们认为有这些油瓶就是必胜、无敌的心态了,我看全城的人也都有这样的想法。你们说,这样的我们如何迎接下次的战役,我看就直接举着白旗向对方投降算了。”
罗莎焦急的说:“那怎么办!不如我现在就下令全城严密戒备!”说完她起身打算离开。
我伸手按下她急欲起身的动作,对着她说:“怎么戒备?难道你要全城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精神紧张的戒备着,你又打算叫他们戒备到什么时候什么?一星期、两星期或者是一个月、二个月,我看到时候联军还没有过来攻打我们,我们与这些城民早已一个个精神崩溃的倒了下去,还提什么对抗。”
直肠子的巨人此时焦虑不安的喃喃自语道:“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听到巨人的喃喃话语,我竟不小心的顺口回道:“怎么办!凉拌炒鸡蛋啊!”
之前巴特去我们那个高科技世界最喜欢看电视广告与做菜节目,他一听到我这么说竟忍不住的“噗哧”笑了出来。
众人全被巴特突来的笑给搞得一头雾水,脸上更是充满纳闷与不解的看着我。
我先瞪视了巴特一眼,接着才对着众人说:“大家干嘛这样看我,我又不知道巴特在笑什么。”说完,我恶狠狠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巴特虽然被我敲了头,可是他竟还是捂着痛处继续笑着,我恼怒的唤起那把红色长刀,一刀挥向他椅子的其中一只椅脚,并伸脚踹向砍断的那只椅脚,让巴特在失去平衡的情形下跌坐在地。
巴特大概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忙正色的爬了起来,正襟危坐的坐向另一张椅子,就像此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一看我连那把红色长刀都唤了出来,连忙抑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好奇心,个个肃静地看着我、不敢多言。
我主动回归正题的对着大家说:“现在大家都明白我们目前的处境了吧,不晓得各位心中有没有比较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的?说一定你的想法可以挽救全城百姓的性命也说不定。”
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提出建议,有的只是一张张忧然神色!
忽然,罗莎毅然决然的对我说:“风,你们走吧!对于我的背叛你还肯帮助我,我的内心里早已充满感激和感恩!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她叹了一口气,“真恨我不能亲手杀了普尔特帝王!”
“你们之间……”我蹙眉问。
罗莎像是急于对我解释般慌慌张张的说:“我们是清白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对你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会如此痛恨他是因为……”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说:“说吧!我倒很想听听看他是如何对待你的。”
罗莎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我与兄长之间的恶斗会提早引发全是他怂恿我的,他不该明着说要帮我坐稳帝位私底下却跟我兄长暗通一气,让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权势、地位一步步渐行远去,而造成今日的局面。”
我直觉反应想冷嘲热讽她一番,可是却说不出口,只好强装平静的冷眼问道:“你现在还在乎失去的权势、地位吗?”
罗莎一脸平淡的说:“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如何?自从背叛你那天开始,我就注定要失去一切不是吗?如今我称霸三国的梦已醒了,是被你以德报怨的宽恕的心胸给惊醒的,现在的我除了好好补偿你这个我唯一动心过的男人外,什么事都是次要的!”
听完了罗莎的话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她对我实在伤害太深了,所以我不断的在内心告诫着自己,叫自己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被她给骗了,因为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走出来的我实在无法再承受她带来的任何伤害。
我直接坦白的对她道:“罗莎,之前我的确是对你充满了恨意,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你泄恨,可当我沈淀了一段时间之后,那满怀的恨意已全都化为乌有。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的确还惦着你,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不会再利用、欺骗我。”
罗莎流着泪,充满歉疚的对着我说:“风,这样就够了,你宽大的胸怀对我这个背叛者来说已是极大的仁慈了,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