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睡吧”,罗亦安放弃了继续质疑。现在就是证实了他心中的疑问,也毫无意义一一路已经走了一半,再回头反而暴露了他们地意图。
空中,一只美丽的小鸟翩翩飞舞着,它面色艳红、唯部有一块美丽地黄斑,长而美丽的数根尾羽在飞翔时忧雅地摆动着,像是在向人炫耀她地新衣。
它不时地贴着罗亦安的耳边飞过,清脆的鸣叫着,警告人类这是她的领地。
“好美丽的小鸟”,醒后的赵箐刚掀开箱盖,便看见这美丽的令人心跳的小鸟盘旋在罗亦安的头顶,她竟然自觉地放低了音量,低声赞叹:“啊,她的飞翔就像是一场华丽的盛装弗拉明戈舞蹈……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小鸟,真是令人窒息的美丽。”
罗亦安缓缓转动头颅,生怕惊扰了这只小鸟,他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赵箐记得他看向薇薇安就是这种眼神。
“瞧,这小鸟让你想起了什么?”罗亦安用柔和到令赵箐发冷的腔调问。
“凤凰”,赵箐脱口而出:“她飞舞的姿态,简直就是微缩版的凤凰:长长的尾羽、美丽的头冠、七彩斑斓的羽毛、忧雅到令人窒息的姿态,如果用剪影画画下它飞行的姿式,简直就是凤凰。”
罗亦安带着温和的笑容回答:“这是卡佛食蜜鸟,又被称为长尾太阳鸟。
但你怎能肯定它不是凤凰的原型呢?这是人类起源的地方,出于对于起源地的怀念,我们神化一些起源地的动植物,难道不可理解吗?”
赵箐张嘴结舌:“凤凰、涅磐、火中重生……”
罗亦安截断她的话,继续说:“非洲大草原每18年有一次大火,大火烧尽了衰老的植物,在大火的高温中,无数坚壳植物的种子开裂,得以播种,草原焕发了新生。在火后的草原上,最先到达的鸟类就是美丽的长尾太阳鸟,她们的到来宣布了草原的火中重生,这不是涅磐吗?”
赵箐拒绝争论。毕竟接受新教育以让她摆脱了“中国是地球唯一文明,其他人都是蛮夷,并且那些夷人膝盖不会打弯”的观念,毕竟这地方是无可争议的人类起源地……
“我饿了”,她绕开话题说:“快拿吃的来。”
罗亦安苦笑一声,说:“抱歉,大小姐,本来我们打算装满食物出发,但一不小心,把你躺的箱子当作食品箱装在马上,现在一一很遗憾,我们无法吃你,所以没有食物供应。”
赵箐眼球一转,迅速从她枕下摆出了那支袖珍枪,欢喜地说:“太好了,看我的,我用银雀给你们打猎,你准备好炉子,烧好开水,等我回来吧。”
罗亦安眼球转了转,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枪消声器,边为赵箐装上边好心的提示说:“用这玩意儿,打不准也不会惊动了其他猎物……离这儿不远处有一群狮子,你小心点,别离开我200米,否则我来不及救援。”
赵箐才爬出箱子,听到达话,才迈出的脚凝在了空中,她偏着头央求说:“你不陪我去吗?”
罗亦安递上三只弹夹,拍拍对方的肩膀,充满信心地说:“放心,你只要不离开我200半,没有猎物能逃出我的枪口。”
赵箐迟迟疑疑的迈出脚步,嘴里还说:“你可别把我也当猎物猎杀了。”
罗亦安摆手不断地向她送出鼓励的目光,看着她渐渐没入草丛。
韦尔斯在地上动了动身体,突然用清醒的嗓门说:“她竟然一点没问为什么来到这里?……啊,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活得纯真无邪而大衣食无忧。我现在才发现那扳条箱实在是人间天堂一一隔热的铝涅、防潮的泡沫垫、脚部两个微型空调扇进来清风徐徐;盖上盖子,箱子里面恒温恒湿,还可以驼在马上遍地走,比睡袋舒服多了。上帝,她比我这个贵族还会享受!”
罗亦安为他的雷明顿拧上消声器,把枪塞进韦尔斯怀里:“你拿着,照看一下这女孩儿,我去美国佬的营地。”
韦尔斯一咬牙,说:“只要十分钟,我们只要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越过营地进入深谷中。”
罗亦安点头答应着:“我有两枚RXS神经毒气弹……”
第四卷 丛林惊魂 第117章 毒气
罗亦安像是在说“我有两个玩具”一样谈论着恐怖的RXS神经毒气弹,韦尔斯听到这个词,顿时明白了罗亦安的打算。
RXS神经毒气弹是禁用武器,但美军特种兵常用它来突袭敌方据点。在特殊情况下,警察也常使用它来对付凶戏的劫匪。这种神经毒气弹会让嗅到它的人立刻陷入麻痹与瘫痪,事后却完全回忆不起当时的情景,自我感觉就好像打了一个盹。故此,它又有个绰号叫“时间窃贼”,意思是当事人的时间被它悄无声息地偷走。
如果没掌握好这种神经毒气的用量,它会让人在酣睡中死亡。所以,它被明文禁用。而美国人的营地扎在野外,是个开放环境。迷倒这样一大群自由话动的人,不可避免会导致大量野外生物殃及池鱼。
“我会在上风头打出这两枚毒气弹,如有漏网之鱼,我会用匕首解决他们。”罗亦安不动声色地说:“有半个小时,足够我们过境了。”
“直升机”,韦尔斯不想与美国人搞得太僵,他提醒罗亦安:如果直升机驾驶员嗅到这神经毒气,会造成机毁人亡的惨剧。
“没时间了”,罗亦安不在意地回答:“大清早释放这毒气,你以为美国人发现不了其中蹊跷一一我们只要求过境,等我们到了谷中,我相信会有接二连三的古怪事情发生,美国人会应接不暇。”
韦尔斯愣了一下,本想问罗亦安为什么那么肯定谷中会发生蹊跷事,但罗亦安匆匆而去。只给他留下了背影。
不久,赵箐兴冲冲地跑了回来,一迭声地喊着:“色狼,怯点,湖边有一群河马,我们午餐吃河马肉,怎么样?”
见到大树下只有事尔斯抱着长枪,愣愣地看着她。赵箐这才发觉了营地的异样。“人呢?营地其余人呢?怎么?我们挨了营地?”
韦尔斯听不懂汉语。他等着无辜的大眼睛瞪着赵箐,嘴里说着最简单的英语单词,希望能与赵箐沟通。赵箐急得满头汗,掏出卫星电话准备打。可眼角一瞥,瞧见韦尔斯警惕的目光。她歪着头想了片刻,又将电话装回兜内。
“算了。等那大色狼回来,再找他算账,反正他也不能把我卖洽非洲土人”,赵箐讪讪地自言自语。
拉了一下枪栓,赵箐检查了一下枪中地子弹,还有6发。她摸了摸饥饿的肚子,无精打采地提着枪,返回湖边。这回的狩猎,她显然认真许多,不一会,她提着一头幼小的羚羊返回了营地,不管韦尔斯能否听懂,她骄傲地宣布:“瞧,这是我打到的第一头猎物,怎么样,羡慕吧。今后,我还会打倒更多的猎物。”
韦尔斯指指地上的一只长条箱,自己一手接过小羚羊,动手解剖起来。不一会,飘散的血腥味引来了一群秃鹜。赵箐举枪欲打,韦尔斯摇首劝止,他将羚羊地内脏与皮毛甩了出去,秃鹫们群涌而上抢食着。
渐渐地,在韦尔斯手下,羚羊被分解成一块块肉块;渐渐的,赵箐在秃鹫飞舞中平静下来。见韦尔斯熟练地动作,赵箐自感插不上手,她向事尔斯指点过的长条箱走去。
这是一个与她睡觉的板条箱同样大小同样外形地板条箱。掀开箱盖,一付太阳能硅板露了出来,硅板固定在板条箱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