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仁心医馆免费救治我们,竟然有人还陷害,不能忍!”
。。。。。。
群情激愤,已经有百姓随身捡起一个土块就扔了过去,其他百姓也是有样学样,这下子,这群医闹可受苦了,赶紧灰溜溜逃走,引得众人高声欢呼。
李长河只把这当做一个笑料,并未放在心上,随即继续开诊,又是一个时辰后,又风风火火来了一群人,李长河一惊,“难道还有人挑事?没完没了了吗?”
但这次走近,这群人满脸焦急,只见有一身上黑不溜秋的人扑通一声跪下了,“神医,救命啊!”
李长河收心,立刻朝着他身后看去,只见一个满身黑灰的人躺竹架上,生死不知。
“怎么回事?”
“神医,我叫许程,此人是我阿爷,今日家中着火,他逃的慢了,当救他出来,已是昏迷不醒,去了附近医所,都说没救了,闻听平康坊有神医,特前来求救,救救我阿爷吧。”
李长河听完立马开始检查,把脉,听诊器听呼吸声,听心跳,一番检查下来,此人呼吸脉搏皆微弱。
再看口腔和鼻腔,里面一片黑灰,随即确定,这就是吸入了过多的毒烟雾导致了呼吸困难,肺部堵塞,要不及早治疗,危及生命。
“张南北,将人抬进去放在手术台上!”
随后李长河朝着外面的求医者鞠躬道:“事权从急,先救此人,诸位若是等不及请先回去,明日再来。”
但并无人离去,李长河直接安排将不愿离开的百姓挡在医馆外,但窗户和门还开着,需要通风,所以外面的人能够看到里面情况。
里屋,李长河正在进行手术安排,外面一名年仿四十的男子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伤者,摇摇头,有些疑惑道:“应该没救了啊!”
一切准备好,李长河看着太医署的几人道:“定给我守住大门,不要让人进来。”
嘱咐完毕,他拿起手术刀,消完毒,麻醉剂一打,一刀割向了喉咙,然后慢慢划开。
只这一下,医馆外的百姓就被吓到了,个个惊慌不已。
“住手,你这是杀人!”有人忍不住大喊。
而伤者的儿子许程也是眼中无边愤恨,“神医,你这要干什么?杀我阿爷!”
李长河无动于衷,但手上动作没有停,这时只有张南北去解释了。
“许郎君,师父这是在救你阿爷的命,我太医署太医令愿意用性命担保,此乃为外科手术。”
就这样,许程满含泪水,医馆之外的人也是心惊胆跳的看着这场手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手术!
尤其是医馆外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更是盯得认真,嘴里不住嘟囔:“如此方法,病人一动不动,难道是失传的麻沸散?”
李长河不动如山,手异常的稳,割开病人的喉咙,然后插管,启动简易便携式呼吸囊,辅助病人呼吸,然后清除喉道的烟灰杂质,再将积蓄的痰液吸取出来。
持续了十几分后,终于大致清理完毕,拔出管子,躺在手术台的伤者也逐渐恢复自主呼吸,李长河随即进行伤口缝合,进行收尾。
整个手术竟然不到半个小时便完成了,异常成功。
当然这个开喉手术虽不是很大的手术,但也耗费李长河不少精力,背部都湿透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幸好功成。
转过身,朝着伤者儿子许程举起大拇指:“不负所托,你阿爷已无碍,接下来细细安养就好!”
“阿爷!”许程一下子跪在其父前。
“许郎君,你父亲还在麻醉状态,过一会才会醒来!”
“神迹,神迹,神迹啊!”
“这才是真正的神医,神医,神医。。。。”
“神医。。。。。。”无数的人欢呼起来,此时那名四十多的男子已经站在门前。
他看着张南北,拱礼道:“我也是一名医师,我能进去确认确认一下吗?”
张南北转过头看向李长河,李长河随即看向这个男子,英气不凡,很祥和,不像是挑事的人。
“进来吧!”
男子进来,立马搭脉,然后细细检查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常年行医。
李长河明白眼前这个医者不简单,随即问道:“医者名讳是?”
男子盯着李长河,眼中尽是赞叹之情,“你不愧神医名号,吾名孙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