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渊生起怒气,裴寂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笑,但是很快掩饰过去,继续道:
“这些还是轻的,太上皇,你可听说近几日长安流传这样一则消息。”
“那就是皇帝要清算我们太上皇一脉的人。”
李渊不置可否,眼睛突然看向裴寂,怒火稍泄,“嗯?裴寂,你此话何意思?还是说你刚才的话?”
裴寂赶紧起身道:“太上皇,裴寂拳拳之心,你是知道的啊,若是无凭无据,我怎会如此?”
“而且,我现在也是位极人臣,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利害呢?”
李渊陷入思考,是啊,裴寂现在的地位,二郎能给的都给了,裴寂更是没必要去。。。
不动声色,“你且说说。”
好了,裴寂初步目的达到了。
“太上皇,最近长安可不太平,稍早,道佛之争,这可是动摇国本事情,虽然没有出大乱子,但是如今民间,道佛之争却是越来越烈。”
“而且我觉得那日圣人就不应该举办这场辩论,因此还导致了多少人踩踏而亡。”
“后来,特情署秘密出动,我们内阁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据说他们在东市查封了一批东西,而后就是对青天原的搜捕,搞得是鸡飞狗跳,但是成果寥寥。”
“最后就是这几日的中毒案件,多少百姓死亡啊,民风不纯,人心不古,这是上天对皇家的启示啊!”
“但我们的圣人在做什么,对于首犯他竟然只是轻飘飘的赐毒酒,这种犯人就应该凌迟处死,据说是犯人提供了一种毒药,才让圣人手下留情。”
“而且行刑后,圣人又开展了什么普法活动,让民众去告官,这是什么意思?民怎可告官,这更是动摇国本,本末倒置。”
“这样一来,民不是民,官不是官,以后若是有民众诬告,那么官员如何?提心吊胆,如何治理国家,时间一长,国家必乱。”
“还有之前圣人创立皇家商学院,商人子弟可以入学,这真是滑天下大稽,商人粗鄙,怎可扶持?”
“这一桩桩,这一件件,当朝皇帝他想要干什么?这不是在培植反动势力,到最后,国不是国,皇家不是皇家,忆昔秦末,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会导致什么?”
“太上皇,不可不察啊!”裴寂此刻情深意切,似乎句句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李家江山。
但眼眸深处,内心深处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这,李渊也是神色阴晴不定,而后道:“如你所言,二郎这是走上了隋灭之路,你且先去,我找二郎向他说上一说。”
“太上皇,国家走上正道就拜托你了,我代表内阁,朝廷大臣感谢太上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