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苦修教徒朝他的同伴问到,他们刚刚按照主教的指示,已经对达芙妮施刑完毕,而萨拉托斯刚刚也有事离开了。
“先等等再说。冕下说了,谁来给她求情都没用啊……快,把摔坏的杯子收起来,不要让萨拉托斯神父看到了。。。。。。”
但是,当门被暴力撞开的瞬间,竟是一具无头尸体被粗暴地抛下地牢阶梯,经过几下滚落后停在了地牢中央。
不用说,那具尸体已经死透了,可颈部的断口显然是新断的。
这具无头尸身的颈部创口,还在汩汩地喷涌着鲜血,很快就流淌了了一地,甚至蔓延到了他们脚边。
而目睹那具无头尸身的惨状,两位教徒也被瞬间吓破了胆。
“这是…。。。萨拉托斯阁下的衣服!”
其中一个稍微胆大教徒失声尖叫道,他感觉自己被恐惧紧紧扼住喉咙,甚至都难以呼吸。
至于他的同伴,已经瘫倒在地不能动弹。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哪里见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紧接着,几只狰狞的镰刀木偶冲进刑房,将两位教徒扑倒在地,撕扯着他们的腹腔和肠道。
很快,地牢内响起了熟悉的骨骼咀嚼声,让本就阴森的地牢又增添了一抹血色。这个世界,又消失了两个活人。
“可惜了啊,多好的两具实验品。啧啧啧,没想到伊黛莉丝教堂下,居然也有这样阴森的地牢啊……”
不知是讽刺还是赞美,弗莱迪环视着这座地牢,自言自语道。
他根本不在意地牢内充满的腐臭与血腥气味,沿着阶梯缓缓走进了地牢。
对于他来说,哪怕这里再差也比下水道那臭气熏天的实验室里要好多了。
但在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了一具濒临破碎的身躯在墙角微微蠕动着,看那纤细的身躯,应该是名女性。
“嗯?没想到那老头还在这里留给我一份大礼啊,我就说怎么在大殿里没找到你。
这不是圣女达芙妮小姐吗?堂堂的圣女小姐怎么沦落至此了?”
弗莱迪那阴阳怪气的嘲弄声响起,缓缓靠近了早已昏迷过去,不知死活的达芙妮。
她身上已经没剩几片完好的衣物,后背也被抽得鲜血淋漓,血腥的气味勾引得他身边的那几只镰刀木偶们,裸露着利齿蠢蠢欲动。
“你们这些蠢货都给我安分点儿!她是我的!”
朝着周围的镰刀木偶们狠狠瞪视了一圈,弗莱迪慢慢走向监牢的墙角,蹲下身检查达芙妮的状态。
现在,他所需要的最后一样素材也已经得到。毫无疑问,这具完美的躯壳是复活苏尔的最佳选择。
只要苏尔的灵魂能与这具容器完美融合,那她也就能再次与自己相见。三年,整整三年!他为了今天已经等待了整整三年!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达芙妮的背上已满是醒目的交错鞭痕,就像是一幅珍贵的名画被泼上了油漆。
虽然名画还是那幅名画,但那桶该死的油漆已经破坏了它的美,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而一向追求完美的弗莱迪,又怎可能就这样让她直接承受苏尔的灵魂融入?
他唯一的挚爱苏尔,她复活所需的躯壳必须是完美的,根本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瑕疵。
所以,在复活仪式开始前,他必须耐下心,将其彻底修复才行。当然,这需要一点时间,但三年都等了,还差现在这点时间吗?
“圣女小姐,我可是你的粉丝。你开口吟唱圣歌的时候,天籁般的嗓音简直就像是天国之音,不过现在嘛……”
他胡乱地扯动达芙妮的头发,强迫早已昏迷的她抬起头来,狞笑着说道:
“圣女小姐,欢迎来到地狱。”
……
缱绻的夜色缓缓将天空完全覆盖,夜幕已然降临。
与遭遇灭顶之灾的伊黛莉丝教堂不同,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数百个鲜活人类的消失而停止运转。
该欢乐的人群依旧欢乐:疲劳工作一天的人们,在酒吧,在舞厅,在一切能宣泄压力的场所尽情享受着此刻的闲暇。
毕竟,又有谁会知道这些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正如不久前,摩天轮下骤然开裂的深渊,数百名游客的下落也伴随着深渊的彻底闭合而再无音讯。
而深达数百米的深渊裂谷,它的底下究竟有什么,又为何能够再度闭合,也就此彻底成了一个无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