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九岁,她七岁,她那时站在米兰树旁,也如你那夜一样,花粉沾在她宽大的水袖,她欢乐的娇笑着甩动着,转着圈……那是多美的神情,多动人的微笑啊……”
我随着他的声音,眼前仿佛真的出现那样一副情景。
卫子默顿了一顿,接着说:“那时候,我看的人都痴了,觉得她比什么都美……她轻盈转身带动的微香,是世间最美好的味道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惠喜确实是喜欢米兰的,因着老太太讨厌米兰,所以她不敢植,就算绣的也是放在贴身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而卫子默植的那片米兰,说是为了他母亲,我想多半,也是因为惠喜吧。老太太这么怕米兰,这,是为了什么呢?
“当时,我觉得自己象个小丑,她就象个小仙女……”
卫子默又静默良久才接到,声音忽然由适才的欢快变的沉痛:“就是因为我自卑,所以让别人趁了先机,送了她现在手上戴着的那只镯子……”
原来那只镯子不是卫子默送的?那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忽然有些明白什么了,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只是手下意识的微微紧了紧,摸上那根温润的镯子。
不曾想,卫子默也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惠喜,不知道多年后,萧墨也会这样回忆我吗?
“哎——”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卫子默立刻警觉,我只好回身与他对视,他眼里的怒气还没完全掩盖掉他的悲伤,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凄哀,显得很滑稽。
激烈反抗17
旁边的卫子默立刻警觉,我只好回身与他对视,他眼里的怒气还没完全掩盖掉他的悲伤,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凄哀,显得很滑稽。
“你醒了为什么不说?”卫子默瞪着我,唇角的弧度又爬上危险的信息。
“我也没说我未醒啊。”我干脆起身,伸了个十足的懒腰,“何况我也没说过我已经睡着了。”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
他气急:“你敢偷听?”
我丝毫不怕他,清哧一声:“是你自己要在我身边说的,我不想听还不成。”
“哼——”卫人妖难得的被我气的脸色铁青,他虽然面色不好,但我却感觉他并没有怪我,也许,他有心让我听听,向我倾诉吧。
或许,是向我解释伤害我的原因吧,其实这些,于我来说根本就重要。我本已无心了,何来伤心?
冥想间,卫子默习惯的“嗖——”一声飞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心情未有的舒畅。
另一方面,我似乎感觉卫子默应该还有未说完的话,这些话与他来说,一定是极悲极痛的。他愿意跟我说出心里话,代表着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想不出来索性就不去下他,蒙着被子累意袭来,我很快便进入梦乡。
本来我睡时心情是极好的,但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我走在无尽的黑暗里,前面仿佛没有尽头,我不停的走啊走啊,总感觉眼前那微弱的光跟我保持着距离。
夜风也不时的刮来,带着一阵阵奇异的躁动,我缩了缩脖子,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惠喜正在前面,但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我大喜,走过去想叫住她,她猛然回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往外冒。
激烈反抗18
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惠喜正在前面,但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我大喜,走过去想叫住她,她猛然回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往外冒。
然后涌出一股乌红的血,伴随着流动,带起七孔也潺潺流着血,血液里还爬出一只只蠕动的黑色细虫,我大惊,扶着一旁的树干呕起来,直呕的胃抽筋才停下来。
再抬头时惠喜已经不见了,但我扶着的那棵树却忽然变成卫子默,他凄厉的看着我,酒瞳的绯红更甚,他身后发出一股绿色的怪光,我有些害怕,试探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快点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