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羔子蹦跶着,带着藐视与傲气,一路小跑回了部族。
“咩~~”
伟大的羔羔,即使是妘载都要给羔羔一分薄面,你居然敢打羔羔的耳朵。
第二日的时候,全村都知道,上一次踢了咕子的象,在昨天吃饭的时候被羔子打劫,然后因为打了羔子的耳朵而被羔子顶下了田垄。
于是根据知情豚子的描述,咕子上一次小跑着离开是去叫“兽”了,也就是说,很可能羔子这次是特地过来寻衅滋事的,只是没想到象在吃饭,羔子被饭菜吸引,本来都打算放过了他,没想到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
羔子虽然寻衅滋事了,但是也不能打个照片然后拘留,它该怎么浪还是怎么浪,而象又因为这个事情,再次被不少人嘲笑了。
混吃等死算是其次吧,主要是干啥啥不行,贪玩不说,爱偷懒还脾气大,锻炼还不情不愿,这就让很多人看不起他。
“我们巫师亲自教导你,你居然还不领情,不愿意好好锻炼,真是没救!”
虽然很多部族的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强行留下这个喜欢偷懒的家伙当学徒,但是这既然是巫的意思,那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在背后指指点点,当做闲谈时候的娱乐,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了。
象这几日的情绪非常低落,他想要离开,但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也明白了,如果不走大路那么就是很危险的,这条路据说就是赤方氏带头,在经过一场战争之后,让那个战败的部族清理且修建的,而野兽们也会避开人族的这条道路。
被嘲笑的滋味并不好受,象在此时,还没有反省自己的行为,更没有适应这里的“人文环境”。
又是一日的锻炼,象累得不轻,炎热的天气,拖拽着犁具,他闷头不说话,胳膊上比起前十几天来说已经壮了些许,然而今日,妘载却比以往叫停的时间都要早了很多。
天色其实还尚早。
“你跟我来。”
妘载的左手拿着一个小皮人,话说完,让象来到了族中的日晷边上。
“上面写的东西,你看不懂吧。。。。。我来念给你听。。。。”
象听着,妘载告诉他,这是他的老师写在上面的,这是部族的第二个日晷,上面写的是“人生堕地,天赐其寿,四万三千八百日。”
“春去秋来,不知老之将至,凡人一生也不过就是百年蹉跎,大部分人在五十岁便已经瞑目归于星辰。。。。。”
“你觉得人生很长吗?”
象毫无自觉的点了点头,妘载则是失笑:“好吧,如果玩闹的话,确实是挺长的。”
“玩,也要玩出个模样来,无所谓的玩,有什么意思呢?我听说,你在家的时候,附近的孩子们都认为你是他们的首领,你在玩闹上,比他们要厉害?”
象嘟嘟囔囔:“那是。。。当然。。。。。”
他忽然发现,这种以前说出来很得意的事情,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下一瞬间,象看到妘载伸出手,随后手中火光显化,变成一只只火鸟,飞舞在空中,复又归于气,气又化为火焰,火焰散开,如同流光一般向四面八方悄悄落去。
象看的呆了。
妘载则是问道:“这个好玩吗?”
“好玩!”
象脱口而出,但下一瞬间就大为紧张,才懊悔自己又乱说话。
但妘载却没有和以前一样训斥,而是道:“想要玩的高级,那就要多学,学到了这个,你学精了,那自然也就玩的得心应手了。”
“你打过击壤吗?”
妘载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箭手打击壤的游戏,总能比起其他人要瞄的准呢?飞土逐肉,你要是连玩都比不过其他人,那你出去走动的时候,不也是给你大兄丢人吗?”
“十日之后就是大秋祭。。。。。”
妘载的眼中映照着光。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你不是会玩吗,那么,写一个故事给我。”
象很疑惑:“故事?”
“是啊,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有趣,甚至是你大兄的故事也可以。”
妘载的手里,那个小皮人被举起来。
“你知道‘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