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浑身激动,大白天的热血沸腾,仿佛浑身血液也都和蒸汽机里的水一样翻滚起来,于是开着铁皮车一口气犁了一千亩地。
他来自薛部落,到洪州这里已经有十年,开了车厂,当了厂长,半个洪州的车辆都是出自于他的手里,而且还远销于周边各个部落,各个地区,远到东南,南到岭南,北至中原。
现在,奚仲终于可以仰天大喊,表示自己的造车技术,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虽然义均是主要的设计和制造者,还有丹朱等其他工匠的鼎力帮忙,但是车辆本身的制造与安装,和他是离不开关系的。
“这就是我这一辈子所制造车辆的巅峰了,从太古的玉山部落,到现在薛部落的所有人,他们的技术都远远不如我!”
奚仲早已在南方拥有很大的名气,但是在中原,他的老家部落,薛部落在车辆生产上成为他的有力竞争者,尤其是番禺大人,表面上是妘载的粉丝,背地里却在偷学洪州的技术。
你发明了好车,我转头就进行仿造,质量好不好另外说,总之先把价格打下来,抢占周边市场。
但是现在,这个蒸汽铁皮,就算是把番禺大人的裤子扒下来,把薛部落所有车匠的头发都拔光,也不可能被仿造!
这就是独家专利,告诉你怎么造,你都不会造!
虽然北方也有蒸汽机厂,但是才刚刚起步,等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能用的大气蒸汽机,再说蒸汽机车的事情吧!
奚仲开了大半天的车,屁股都颠烂了,也依旧浑然不觉,始终沉浸在天下第一老司机的光荣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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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之物,没有心,它总是忠实的执行着人类的命令,接受着来自人类的正确指令。
拖拉机试验成功的消息,随着广播,人们的口口相传,抵达了洪州的大街小巷,乃至于四方的边僻山野。
对于蒸汽机的幻想,也在每一个洪州人的脑海中生根发芽。
创作能力极强的孩子们,被那一日的情景所震撼到,他们很快发挥了主观能动性,而羲叔布置的关于蒸汽机讨论的作业,也得到了大量的兴奋回应,这也是孩子们第一次不是愁眉苦脸的做作业。
炎融放学回到家里,书包一丢,开始拿出纸笔来。
士敬询问他,今日怎么如此积极的写东西,炎融兴奋的描述了那天看到蒸汽机的景色。
“真的,那天我没有去,毕竟还有活计要做。”
她有些恍惚,听说蒸汽机终于有了重大突破,不久之后,就可以应用在各种类型的器械上,她对此也兴奋了起来。
新生产工具的出现,对于洪州的民众来说,每一次都是一场重大的变革。
但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坏的方面,这是因为人口基础,还达不到产生坏问题的那种情况。
炎融画出了一副画来,上面是一艘大船,也从木头变成了铁皮,有一个高高的烟囱,里面喷吐着烟雾与蒸汽。
对于人们来说,置换与代入是最容易的行为,木头的犁变成了铁的,木头的车变成了铁的,那么木头的船也变成铁的,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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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内,蒸汽机车早已放置在那里去,学徒工们一直对它进行检查与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