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午餐并不丰富,而且清淡寡味,若是在平常,苏时只是看一眼就没有什么胃口了。
不过今天他实在是饿了,即使是粗茶淡饭他都能吃下几碗。
秦楠吃得很少,而且她的目光不时古怪的看着苏时。
孔文顺和秦之道根本就没有动筷子,也很少说话,只是在不停的喝酒。特别是孔文顺,他满腹心事,面带忧色,喝酒就如同喝水一般。
幸好今天秦之道拿出来的酒不是将进酒,否则的话,像他们那样喝酒,早就瘫倒在桌子下面。
所有人都在等,等苏时放下筷子,因为他的故事还只讲了一半。
所以当苏时放下筷子时,秦之道和孔文顺也放下了酒杯。
秦之道像父亲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切的说道:“你还在长身体,多吃一点。”
“我也想,只不过现在实在是吃不动了。”
秦之道悠然说道:“既然已经吃饱了,思路是不是应该清晰了。”
苏时立即点了点头:“是。”
秦之道淡淡说道:“那现在能不能想起慧娘把书藏在哪里?”
苏时很干脆的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秦之道疑惑看着他。
虽然此时苏时表现得正气凛然,但秦之道却始终感觉他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秦之道又看着秦楠,同时苏时的目光也凝视着她。秦楠心中一阵惊慌,但还是故作镇定向秦之道轻轻摇了摇头。
秦之道显得有些失望,立即又转眼看着苏时,微笑道:“想不起不要紧,既然慧娘在手绢上留下了线索,通过线索也应该可以找到那本书。”
苏时的身体微微向后仰,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手绢被人偷走了。”
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然后怔怔的看着他。
于是苏时把昨天晚上和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在苏时叙述的过程中没有人打岔,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都去过画舫,接待他们的人就是尤贵,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裴泫的人,而且还在画舫上潜藏了十几年。
更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皇宫之中竟然也潜藏着裴泫的人。而且即使裴泫已死,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收手,还要继续他的遗志。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裴泫的遗志到底是什么?这些人又在筹谋着什么计划?
过了许久,秦之道才缓缓问道:“这么说来,卢天还没有招供?”
苏时轻轻摇了摇头:“想让他招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