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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四小姐一死,震动了东南两域,长平王世子顿时变成众矢之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长平王不得不先其他人一步,请旨废去月衡傅世子之位,一些在长平王手下蠢蠢欲动的属下也趁机行刺,事败之后,逃去了其他阵营,剩下的一些手下,也是元气大伤,被镇守闵州的骠骑大将军陈锐趁机占领了东域大片土地。长平郡有些人心惶惶,毕竟,大将军王辛傲之向来对各方势力不闻不问,此次陈锐擅动兵马,辛傲之也没有出兵讨伐,让一些养精蓄锐多时的王爷将军们暗自惊喜不已,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长平几乎成了肥肉,各方都巴望着能咬上一口。
辛傲之掌管自己的大本营西域和皇都的禁卫军,其他的兵马置若罔闻,有些拥兵自重,他居然也不声不响,让一些谨慎行事的人有些担忧,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迟不动手。其余的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招兵买马,还有些已经暗中划地为王,揽月朝顿时陷入各方割据样子,还有些商家趁乱与海外一些洋人做起走私生意,大发乱世财。
长平王经不住王妃一哭二闹三上吊,求路家保月衡傅一条命,两家顿时又陷入僵局,路宗赞从长平郡声援小弟回来,发现镜楼和书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头开始隐隐作痛。原来,路家三少从小便是元丞相朗珣的义子,在路家被抄家之后,是朗珣动用力量帮路家避祸,代价便是路三少路辽庭入朗家籍,姓氏不变,但是从此是朗家人,路家都是商人,斗不过官家,便吃了这个硬亏,奇怪的是三少自己愿意,而且积极地走动,还娶了朗家唯一的嫡女朗行云。于是,作为已经不算是路家人的路辽庭为路丝辰奔走讨公道,容易被对方拿捏把柄,而路宗赞还是路家人,只能是不是跑一趟,削削那王妃的气焰,没想到,他一闪身,两个小的就跑了,真是……
躺在罗汉床上正在头疼,门外就有人来报:“二少,青头帮的杂碎已经差不多都落网了,但是还有帮助滕头老和几个亲信手下没逮住。”
路宗赞揉揉眉心,问道:“套出什么消息没?”
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没有说话。
“进来说。”路宗赞没生气,拍拍衣上的褶皱,起身坐好。
门外的属下进来后关上门,低头慎重地说道:“那些逃脱的杂碎也算是帮里说的上话的人,在我们的严刑拷问下,把事情招了个干干净净。”
“招了些什么?”路宗赞奇怪着,还有他们忽略的吗?
“他们这些人都有负责跟长平王世子联系,据说是院里出了内奸,好像人到了长平,那内奸给别院的侍卫下了软筋散,所以才被制住了。还有……”
路二少的耐心有些告罄,“快说!啰啰嗦嗦的。”
那属下不安极了,这消息,实在是……“那些人说,糟蹋四小姐的第一个人是世子,第二个是滕头老,然后是所有的帮众,总共……总共……百来号人,最后,四小姐早就没了声息,依旧有人……在……,所以,没人发现四小姐什么时候没的……”
“嘭”地一声,整个罗汉床裂成两半,路宗赞就站在那里,四面八方巨大的压力让那属下心惊胆颤,险些窒息,路宗赞气极,好啊,原来是内部出了内奸,怪不得,怪不得那群乌合之众也能打败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怪不得尸体怎么算,都少了一个!
突然他放声大笑,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候路宗赞想起这个不常出声的四妹妹,性格骄傲,捉弄起人来很可恶,但是,她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待他这个庶出的哥哥,她的态度甚至影响了大哥和三弟对他的态度,从此,没人再介意他庶出的身份来。她是路家第一个认可他的人,至今他闭上眼就能记得,站在院门那里,笑着唤他二哥,然后紧接着嘲笑他胆子小,连下人都唬不住……
那个被路家上下捧为公主,是路家宝贝的妹妹,竟是被自己人出卖,死得这样凄惨!
那自大愚蠢的路大夫人知道,不知道后不后悔硬是将女儿身边的人换了?
“哈哈哈哈……”路大夫人不仅毁了自己的女儿,他们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就这样被一个奴才出卖!这就是路大夫人口口声声说的最信任的人?!
弓着身的属下冷汗直冒,二少的脾气定是要上来了。
“召集人马,去长平!”路宗赞面无表情地下令,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贱奴找出来!
那属下正要退出去又被叫住。
“快马去北沁城通知十三爷,让他带上那个北域来的小子一起把长平搅和搅和!”
“是……”
于是,镜楼和书易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什么大风波,而滕头老和他那些亲信的尸首被找到后,路宗赞已经到了长平,滕头老对路家来说,已经不是最首要的,在大家族里,背主欺主的奴才是让人绝对忍受不了的,更何况害死路丝辰的主要凶手,还是这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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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页祝大家国庆节快乐!长假快乐~~~~有没有出游的盆友?在人口密集的祖国来说,国庆长假阿页是不建议大家出游的,毕竟人多很受罪(曾经吃过亏的阿页含泪挥扇谏言),原因大家都懂得,大家都有钱了嘛,放假就想到出去玩玩放松。所以国庆假期要不就选择出国,要不就在附近度个假休个闲,不然到景点去人挤人,根本就玩不了啊~~
三十四 初到长平
两个毫不起眼,灰蒙蒙的身影在栈道边的茶棚里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东域春天料峭的寒风已经不见了踪影,走久了,还会觉得热,茶棚的生意顿时又好了起来。
两个身影已经喝完茶,留下铜板,又慢悠悠地朝着长平郡的方向走去,两人原本盘缠就快用尽,装成贫弱的流民,也是不得已。
正是书易和镜楼,两人正在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
“十三爷,王府的十三爷,是十三哥吗?”镜楼轻声道。
书易压低了草帽,问:“原先的皇十三子?你怎么认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