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峰笑着点了点头,好像认识他这么些年,能让他说出不错的,少之又少。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安羽柒一直在旁边看付禹的病历,眉头拧得很紧,师徒俩一起看着片子讨论起来。
“老师,他接受过两次心脏瓣膜置换,心脏的解剖结构已经严重改变……”
“一切要等打开胸腔后才能知道……”
这是陆洐之和暗处的势力第一次摆在明面上的撕扯,一个付禹,只不过是掂量对方的棋子而已。
彼时的天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带着刺骨的寒风。
站在无影灯下,安羽柒又变成那个铁血的绿衣战士,每一次下刀都精确而果断。手术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轻微的响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句低声交流。
这场手术很复杂,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安羽柒和林子峰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陆洐之迎了上去,把手里的大衣披在安羽柒身上,把手中的热茶递给林子峰。
“成功了?”
林子峰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手术没问题,就看病人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好,谢谢林叔,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这个时候已是早上八点。
但天空还是一片黑暗,跟晚上没什么两样,翻滚的乌云总让安羽柒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小口啜着热牛奶,眉头微蹙。
“陆洐之,我这眼皮怎么老跳,每次眼皮跳总没好事。”
男人嫌弃地看着她,一脸不屑。
“你是医生!”
“医生咋啦,医生也是人,我上次眼皮跳就碰到你这个混蛋,倒霉死了……”
“哦?倒霉?那安小姐估计得倒霉一辈子了。”
他这话里意味不太清晰。
分明是嘲讽她,可偏生又多了说不出的情愫来,安羽柒品了品这句话,脸便烫了起来。
“你是哪只眼皮跳?”陆洐之淡淡的问。
冲他挤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安羽柒使劲儿眨了眨眼,“两只都跳,怪了,不会是福祸相倚吧……呸呸呸,只有福哪有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一刻,她单纯无邪得像个小孩子,特别可爱软萌。
陆洐之突然抬手,像在拍可乐一样在她脑袋上拍了几下,一张俊脸凑了过去,浅浅的气息几乎快要拂到安羽柒的脸上。
“要不我帮你把这个祸‘破解’了怎样?”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近得让安羽柒呼吸不畅,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用力推开他。
“凑这么近干嘛,我又没聋……怎么破解?”
陆洐之突然掏出手帕擦了下她的嘴角,声音很温柔。
“我打你一顿,再给带你吃顿好吃的,这不就福祸都有了?”
嚯!
贱人果然厚颜无耻,安羽柒磨了磨牙,恨恨剜他一眼,低骂,“老鸡贼!”
“你说什么?”
“哼,还要我重复?”
“安羽柒,你的祸——到了!”
“你敢……哈哈别挠我……牛奶撒了。”
两人笑闹着的,谁也没想到陆洐之一语成谶,一场风暴在向安羽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