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过去好了,就这样。”
“那有劳您了。。。。。。”听出了他的声音有点萎靡不振,该不会是昨天感冒了吧?想到这里她赶快说:“那个。。。。。。”
正要挂电话的林哲居听到这两个字后便把听筒再次放在耳边,揉着太阳穴,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这算是关心他吗?算是吧。。。林哲居的小心脏还是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下,不过由于身体太虚弱,他只是闭了闭眼,勉强的笑笑说:“我没事,下班后过去找你。”
“哦。。。那好吧。。。”
挂了电话的林哲居倒了杯热水,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最后站定在落地窗前,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远处无边的晴空上的丝丝白云,舒适的卷起,他转了转水杯,淡淡地说:“或许,是时候了。”
约莫着安叶应该快下班了,林哲居便开车驶往祁氏大厦,到达之后,便径直走了进去,现在,他对于祁氏大楼怕是比林氏都熟悉,到了十八楼,便看到正在认真工作的安叶。
听到脚步声,她便抬头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安叶赶快站起来,微笑着说:“林总,你来了。”
林哲居点点头,说道:“还没下班?”
“刚刚下班。”
林哲居看看手表,是自己迟到了,下班高峰期,车辆较多,加上他感冒头晕,开车的速度就放的较慢,于是便点点头说:“哦。。。不好意思啊,还得让你在这儿等我。”
安叶把文件交到林哲居手里,看着他的脸色不大好,刚想询问时候,他便开始咳嗽了。
她快步走上前,扶住他,问道:“你还好吧?是昨天着凉了吗?对不起,我。。。。。。”
林哲居摆摆手,说:“我没事。。。。。。”
她没再多说,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着烧,还亲自过来取文件,于是便着急的说:“我们去医院吧,你在发烧。。。。。。”
他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说:“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你不是下班了吗?我送你回去。”说着又咳嗽起来
“你这个样子。。。。。。”
还没等她说完,他便迈开了脚步,她也只得跟在他身后。
刚下了楼,迎面走上一个身影,由于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暗,再加上他的脑袋烧的有点晕,所以林哲居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摸样,而安叶却再熟悉不过了,这几天,她几乎天天被他纠缠。
来人冲着安叶说:“小叶,你下班了?”
安叶看看身边的林哲居,上前一步对来人说:“爸爸,你怎么来公司了?”
爸爸?这么说,这是安叶的父亲了?!可能的话,还是他未来的岳父?!
“我和你商量的事你一直都没什么回应,那我只好来你公司了。”
“我们说好私下解决的,你要的我自然会给你,你来公司,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我们父女两个今天就把这个事儿说定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就你这个女儿,不找你找谁?”
林哲居听着这口气不大对啊,当爸爸的怎么用这种口气和女儿说话呢?活活像是抢劫的口气啊!
安叶只是把安德胜拉到一边,说道:“我说过我会管你的,我说过你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我养着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你从未来看过我,一见面你张口就知道要钱,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你是把我当女儿,还是作为你的后备金库?如果是女儿,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计较,我养你老,如果是金库,那我只能说,我一时也帮你筹不到那么多钱。。。”
“你妈她不是又嫁了个有钱人吗?你从你妈那儿先拿点!”
“我妈是改嫁了,但是我们的尊严还在!你然我伸手和我妈和陆伯伯要钱,理由是什么?如果按你说的,赡养费,每个月的赡养费我给的起,但是,你一口要五十万,这是什么?是,你是我爸爸,我十一岁之前,你每天忙于应酬出差,基本不怎么回家,我连你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十一岁之后,公司倒闭,你整天酗酒赌博,回家就是家暴,我看到的是你给整个家庭带来的痛与泪!后来,你们离婚了,我跟了妈妈,法院要求你每个月给我一定的生活费,我不要你的生活费,我知道你一个人也不好过,只是希望你能来看看我。。。”说到这里,安德胜只是抬眼看了看安叶,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只不过还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结果呢?十一年了,你连来看我一眼都不肯,十一年后,你找到我,让我为你的赌债买单!没问题,你的债我可以换,只因为我心里你是我爸爸。。。可是你却步步紧逼,五十万,买断的,是亲情。。。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一个依靠,没有别人伸手就可以触到的港湾。。。。。。”
这一次,她真的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倏地流了下来,这些年,不论她身在哪里,总是一个人,一个人迎接她人生中的喜怒哀乐,一个人顽强的挣扎,一个人学会生活,一个人心里默默承受一切,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变的那么淡然,努力的为自己铸造一个虚假的外壳,静静的在一边保护自己那颗柔弱的心,不是不累,只是不愿向命运低头,林徽因说过,温柔要有,但不是妥协,我们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