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参加宴会,她不是高门贵女的谈论对象?
桑怀月起初还担心她不自在,这么一观察发现她老人家好着呢,倒是自己想多了。
“等会到班上咱俩坐一起,我没同桌。”
桑怀月他们班的座位是按照高二的座位表来的,当时就桑怀月是一个人坐,这让桑栀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同桌。
“挺可怜啊小孩,被孤立了?”桑栀看桑怀月的目光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怜惜。
这两个月的相处,桑怀月早就习惯了桑栀的性格。
在长辈面前倒还好,在私底下那可就是个嘴下不留情,丝毫不吃亏的人。
桑怀月决定装个可怜乖巧形象,委屈巴巴道:“对啊,他们都孤立我。”
桑栀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啧了声:“活该。”
她才不信桑怀月被孤立,她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别人对他的态度吗?这曾孙竟然还蹬鼻子上脸。
两人拌着嘴说说笑笑地往教学楼走,一路上也不管别人怎么看。
还没到教室,学校的一众吃瓜群就闹翻了,都在讨论桑栀是什么人,和桑怀月什么关系。
当然了,这些讨论都是私下里偷偷讨论,没人蠢到明面上来招惹桑怀月。
当事人也乐得清闲,不去管那些背地里的事,桑栀的高中生活倒也进行得不错。
直到一天下午的英语课,桑栀被点名起来读课文。
“桑栀同学,你把这段课文读一下,然后再翻译成中文。”
英语老师杨改云是个中年妇女,颇为严厉,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连桑怀月都被她骂过几次。
桑栀站着不吭声,那些拗口的洋文看得她头疼,实在是不想读。
教室里一时之间安静得连跟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只有翻书时发出的纸张摩擦的刺啦声。
“这是哪来的土包子啊?连英语都不会读。”
“听隔壁班说这是桑家从乡下接来的穷亲戚。”
“笑死我了,这得多落后啊。”
班级里开始有议论声响起。
杨改云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桑怀月紧张得心跳加速,刚要站起来说让他读,就听见旁边的小姑娘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
桑栀发音准确且流利地读完杨改云要求的这一段落,然后不假思索地翻译成中文,快得仿佛在中译中。
桑栀嗓音清脆,读起英文来格外好听,杨改云甚至想让桑栀继续读下去。
“很好,坐下吧。”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她们都等着看桑栀的笑话,谁知道人家深藏不露。
“姐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