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晏提了提手里拎着的一堆礼品袋,回答:“拜年。”
“咱们两家非亲非故的,用不着拜年啊。”桑父可以把话说得很生疏。
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拜年本就是亲朋好友之间的事,这郁家可和他们桑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一直都站在郁时晏身边的老人自然地走上前,搭着桑父,笑着开口道:“这多走动走动不就熟了吗。”
桑父再怎么不待见郁时晏,也没法对着比自己大一个辈分的老人怎么样。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堂而皇之地进他家的门。
“哎,想当年,我和你们家老头子可是亲如兄弟啊。”
桑父:“……?”
他怎么不知道他老子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那会儿我们两家还订了娃娃亲呢,可惜了你和我家怀屏都是男孩儿。”
怀屏是郁时晏父亲的名字。
郁老爷子老年丧子,提起郁怀屏时难免有些悲痛,随即又换上一种怀念的语气,像是在回忆往事。
“后来三代孩子出生,你们家怀月和我家时晏,又都是男孩儿,这娃娃亲也就一直搁置着。”
桑怀月:“……?”
大过年的搁这儿讲鬼故事呢。
他?和郁时晏?娃娃亲?
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而桑父却隐隐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想阻止郁老爷子再继续说,却终究晚了一步。
“现在好了啊,有了只只。”郁老爷子说到重点,笑眯眯地看着桑父。
桑父:“……”
现在赶人还来得及吗。
桑怀月:“……”
这郁老爷子说得要是真的,他爷爷在底下估计得被列祖列宗批斗了吧?
给小祖宗挖坑,真行啊。
桑栀听到自己名字,抬头看向这边。
郁老爷子一下就看到了桑栀,热情地走到她跟前:“呀,这就是我们只只了吧,长得真水灵。”
说罢,不等桑栀回话,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来,这是爷爷给你的一点小心意,收好啊。”
郁老爷子一口一个爷爷,相当自来熟。
桑父和桑怀月算是明白了,这郁家是没一个好人。
小的不要脸,老的更不要脸。
桑栀低头看了眼被塞进自己手里的红包,纸封中间有一块凸起。
看这形状,倒有点像戒指之类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桑栀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了起来。
郁时晏把桑栀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是发现红包里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