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泊如礼貌笑了笑:“谢谢。”
沈助理赶忙从储物箱里找出晕车药,又拧开矿泉水瓶盖,递了过来。
原来不是醉酒,是晕车。
衬托得陆啸行这刚被盖过章的老公像个负心汉。
亲自把晏泊如请回家后,陆啸行就在人家晏老师的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一副有事要忙的样子,偏偏不开口。
他心里莫名起了点歉疚感,杵人家房间里是有意想道歉,可左思右想,又不知道自己具体做错了什么,也不知这个歉该如何道起,是郑重其事还是轻描淡写。
在这犹豫的空档里,晏泊如已经背对着他解开皮带,褪下挺括的西装裤。
细嫩的大腿上扣着黑色的衬衫夹,于是白色更白,黑色更黑。
接着他弯下腰,弓起后背,抬腿扯下裤子。
陆啸行喉头一动,赶忙垂下眼睛,意识到晏泊如背对着他,并不能发现他的眼神,陆啸行又抬起眼帘。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开口问,“你去我房间看月亮吗?”
晏泊如正倚靠在梳妆台前摘下耳朵上的蓝宝石耳钉,闻言回过头,没接话,只是招手示意陆啸行走近点。
等陆啸行走到跟前,他伸了根手指勾着陆啸行的皮带将人拉得更近了些,又顺势凑到陆啸行耳边。
有醇香的酒味钻入鼻腔。
“听不见。”
像是确实喝醉了。
到底醉没醉?
“我说,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看月亮。”陆啸行的耳廓通红被这点醉意熏得通红,胃里的酒好像一路烧到了头顶。
晏泊如不松手,又对着陆啸行的耳朵小声道,“扣除一次主动次数。”
陆啸行被撩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偏偏下意识嘴硬:“我什么时候主动了?”
“好吧。”
“不去了。”晏泊如立即松了手,垂着眼就要掀开被子躺下休息。
陆啸行一把将人捞起。
他微微用力,将晏泊如抱起身,让晏泊如褪去鞋袜的脚站在自己的鞋面上,
“是我主动。”他也学着晏泊如小声说话的样子。
一旦开口后,示弱就变得容易多了,“我今天态度不好。”
具体如何不好,没了下文。
等把晏泊如扛在肩上走下楼梯时,陆啸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晏泊如带回自己的房间来着?这个楼梯长得没有尽头似的,磨蹭得他一肚子燥火。
明天就让人来找个地方安电梯。
哦对,因为安全套在他房里。
可能应该往晏泊如房间里也放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