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关掉了室内的顶灯,在角落里留了一盏很小的,来到床边,牵宁知蝉的手。
米白色的灯光十分柔和,映着窗子外透进来昏暗的雪光,瞿锦辞和宁知蝉踩在夜色间跳舞。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瞿锦辞便被当作瞿家的继承人培养,学习了很多上流社会华而不实的技能。
他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也没想到自己某天会觉得此类技能并非全无除虚伪交际之外的用处,是因为在卧室里,用这样的方式哄一个闷闷不乐的oga。
“为什么骗左东昆说自己不会跳舞?”瞿锦辞看着宁知蝉,突然提起,“以前在酒吧,不是几乎每晚都会去跳吗?”
“你……”宁知蝉有点紧张地抬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
“很早。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了。”瞿锦辞垂眼,眼神在暗光中晦暗不清,但似乎有种陷入回忆时并不多见的、朦胧的温柔,“那晚你站在升降台上跳舞,穿红裙子。”
“当时我就在想,”瞿锦辞说,“了了,你怎么这么漂亮。”
在柔和的浅色光晕下,宁知蝉的脸稍微热起来,看起来比平时生动一些,像南港寒冷的雪夜里,最后一片残夏的花瓣。
于是瞿锦辞低下头吻他,在由扶桑花香气和宁知蝉体温构成的短暂季节里,把舞跳到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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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了了,你装睡。”
宁知蝉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留宿在瞿锦辞的房间里,但是没有做爱。
其实直到瞿锦辞把宁知蝉抱进浴室里,脱掉他身上的所有衣物时,宁知蝉还不觉得今晚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产生这样的想法。
当然,或许瞿锦辞也未必不想。
在浴室冷色的灯光下,宁知蝉温吞地仰着脸看他。
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白皙清瘦,几乎是带有一种明确而具象的、渴望温暖和拥抱的意味,是无辜和脆弱的,纯净的,只有眼尾和嘴唇显眼地泛起潮红,却不显得欲盖弥彰。
瞿锦辞心下些许剧烈地震动,低下头,难以克制似的和宁知蝉接了吻。
往常他惯用一种游刃有余、带有浓重情欲色彩的方式,但似乎在今晚反常地失效了。
瞿锦辞不厌其烦地吮宁知蝉的下唇,像对待唯一最珍视最喜爱的人,手掌放在宁知蝉后背的肩胛上,很轻地摩擦他骨骼的弧度。
宁知蝉被抱进浴缸里,水没过皮肤表面残留的热和暧昧,错觉也被缓慢地冲淡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