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挑眉,对她的回答很是诧异:“你们东方女人都很内敛,谢盈朝竟然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很惊讶。”
许鸢没有再说话,埃德温觉得没趣,掉头离开了,去宴会上寻找新的狩猎对象。
远处。
伊恩勾着谢斯止的肩膀:“那边的美人我好像见过。”
早在许鸢到达晚宴那一刻,谢斯止就看见她了,他勾了勾唇,没有吭声。
伊恩拍拍额头:“想起来了,她是你嫂子。”
“很快,就是我的女人了。”谢斯止眼眸平静,淡淡地说道。
伊恩惊诧于他的话,但下一刻,他的视线就转移到了宴会的另一边。
在那里,弗拉克斯曼公爵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入场。
那女人很美,明艳动人,不可直视,可她的气质却像一块坚冰,给人生疏的距离感。
看到她,伊恩挑起唇角,勾出一个冷厉的弧度。
“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如果不是参选弗拉克斯曼小姐的一个重要条件是未婚,我父亲已经把她娶回了家。”
伊恩嘲弄道:“外表冷淡,可越是这样的女人,在床上的反差就越大,真想尝尝,谢?”
谢斯止没有听他说话。
他视线落在宴会的中央,刚刚还站在那里的许鸢,不见了。
他随手把酒杯递给伊恩:“失陪一下。”
……
许鸢只知道裴霁言打算在今晚帮她脱身,但具体如何实施,她一无所知。
谢氏的保镖寸步不离,本来以为今晚要失败了。
就在这时,路过的女佣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
女佣连忙道歉,掏出手帕为她擦拭裙子:“小姐,您或许需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裙子上的水渍。”
说话间,她趁机在许鸢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许鸢当即明白了——这是裴霁言的安排。
她心跳得很快。
即使去洗手间,保镖也寸步不离,守在洗手间的大门外。
许鸢进了洗手间后展开手上的纸条,上面是裴霁言的字迹。
根据指引,许鸢在卫生间最后一间隔断里找到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套女佣的衣服,还有假发套、卸妆水等等用品。
裴霁言纸条上已经为她规划好了逃离的路线。
弗拉克斯曼庄园的安保严格,他的车子只能在侧门外的拐角处停上三十分钟,没有时间犹豫。
许鸢脱掉了礼服和首饰,换上那套女佣的衣服。
她飞快地卸妆,整理好自己黑色的长发后,戴上包裹里淡金色的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