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臭小子竟敢在老子面前嘚瑟!姜二爷抬手就削了儿子几巴掌,边削边骂道,“知道什么叫骄兵必败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道你多大,人家多大不!”
&esp;&esp;被削老实了的江凌低头,“孩儿知错。”
&esp;&esp;这还差不多!既然知道儿子已经有了全盘计划,那还有啥可怕的。姜二爷安稳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
&esp;&esp;“父亲,康安城也不全是傻子,说不定付春朝已经知道遗诏是留儿找到的。他此番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杀了蒋锦宗的您,和坏了他们全局的留儿。所以您和留儿决不能留在此处。”江凌怕父亲不肯尽快返回肃州,又哄道,“这一场定是硬战,咱们这边打起来会波及突厥、匈奴和回鹖那边的战局,孩儿觉得您还是尽快回去,在半月之内把回鹖收了为好。能在半月内办成此事的,也只有您了。”
&esp;&esp;姜二爷被儿子捧得晕乎乎的,“这倒也是,滕里虽是个蠢货,但也不是任谁都能糊弄得住的,老子这就回去收了他!”
&esp;&esp;江凌提醒道,“滕里早就想打留儿的主意,父亲一定要提防着他,不要让他接近留儿。”
&esp;&esp;姜二爷瞪圆了桃花瞳,“他算个鬼!老子最该提防的人是你!”
&esp;&esp;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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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危机四伏
&esp;&esp;被父亲骂了的江凌一点脾气没有,笑嘻嘻地凑上前道,“待父亲回到肃州后,孩儿让裘叔去提亲可……”
&esp;&esp;“你休想!”姜二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想娶爷的闺女,没这么容易。”
&esp;&esp;父亲说的是“没这么容易”而不是“不行”,也就是说,他心里已同意将留儿嫁给自己了!!!
&esp;&esp;挨了揍的江凌刚露出傻笑,脑袋上又挨了好几。姜二爷怒吼道,“笑什么,吃蜜蜂屎了?”
&esp;&esp;“没有。”虽然没吃蜂蜜,但他比吃了还高兴,江凌努力拉平的嘴角又忍不住翘了起来。他不怕挨揍,只怕父亲打他打得手疼,努力绷着脸劝道,“父亲明日便启程吧。等您收了永昌,孩儿就能陪您去马场,把送给万岁的马和惊鸿的媳妇接回来了。”
&esp;&esp;姜二爷听了颇为动心,“也好,你自己小心些,莫毛毛躁躁的。”
&esp;&esp;“父亲放心,孩儿绝不会出事。”他还还等着击败契丹后,去肃州向父亲提亲呢。
&esp;&esp;姜二爷一下就看穿了这黑小子的心思,气得又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走走走,别在老子面前晃悠,老子看见你就烦!”
&esp;&esp;姜留回到府中,见赵奶娘正带人收拾行礼。得知他们明日就要启程返回肃州,姜留还没说什么,袁夏月已是一声惨叫,“留儿妹妹才来五天,就要抛弃我了么?你这么一走了之,不会想我么?”
&esp;&esp;姜留也确实舍不得袁夏月,“等姐姐得空了,可去肃州找我玩……”
&esp;&esp;“对啊!我为啥不能去肃州呢?!”袁夏月的眸子一抬,点亮了大气的五官,“大战在即,你和二叔先走。打完这场仗,我就去找你。”
&esp;&esp;姜留笑问道,“姐姐怎知大战在即?”
&esp;&esp;“我是在这儿长大的,不用听说,我闻味儿就能闻出来。看任凌生那兴奋劲儿,这场仗绝对小不了。”袁夏月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转了转有力的右拳,大气的五官上杀气腾腾,“仗已拖拖拉拉打了一年,够久了,接下来这一战定要分出雌雄!打退契丹狗贼后,大伙起码能过五六年舒心日子。”
&esp;&esp;姜留点头,“咱们左武卫大军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esp;&esp;袁夏月起身,信心十足道,“有任凌生在,咱们必胜!妹妹没见过任凌生上阵杀敌的气势,看过你就明白了。如果说你父亲是肃州的青天,任凌生就是肃州战场上的杀神,是肃州百姓的保护神。”
&esp;&esp;姜留站起身,严肃道,“我哥不是神,他是人,他才十六岁。他能有今日的文韬武略,是用无数个日夜苦练换来的。肃州百姓的保护神是两万五千左武卫将士,不是我哥一人。”
&esp;&esp;袁夏月微愣,之后豪气顿生,“留儿妹妹说得对,我袁家二月也是肃州百姓的保护神,我这就回去厉兵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