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山推开房门,想到那石桌上还未打扫,便走去院子,没想到却见到张除夕和碧云遮斗嘴打闹。
这白云间真的比往日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一个人终究还是太难了。若是这两人加上张荑能在这白云间住下,那该有多好。
寒清山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不说张荑,就连眼前的两人他都不一定能够留下来。从他昨天将起火录的事情讲出来后,这两人便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在这白云间虽然欢喜无限,可终究不是永久的欢乐,永久的欢乐实在是太难了。
“我就知道是这老头使得坏,那两壶酒肯定是他拿出来的,还骗我们说白云间里没有见,可这一壶,两壶,三壶是什么东西。果然男人的话一句也不能信。”
碧云遮嘴里的称呼,似乎是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高兴时便叫老爷子,不高兴就老头老头的叫。她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称谓。
寒清山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所谓的称呼,他们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只要你知道他的对象是你自己那就行了,这个年纪再去计较那些东西,未免是在和自己较劲。
“我没有想到师父说的不喝酒是把这些酒都给藏起来,早知道你这有许多,上次就让你带了,那两壶酒可是我们小店很久都赚不回来的。”
张除夕自然是不敢像碧云遮一样和寒清山说话,不提张荑的缘故,就是尊师重道他也要绝对尊重寒清山。现在他唯一能信任的恐怕也只有这个所谓的师父了。
“以前藏的,都忘了藏哪了,昨夜看你们挺高兴的,不想扫了你们的信,就翻箱倒柜的又找到了两壶,不过后面两壶烈一些,酒劲更大,真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第一次喝酒就这样生烈。”
寒清山看着碧云遮哈哈笑道。
新的一天就在三人的笑意中缓缓展开。
“师父怎么知道后面两壶烈一些,莫不是?”张除夕笑道。
“还不是你说喝一杯就告诉我一些张荑的事情,不然谁愿意碰那东西,不过你这小子,后面直接断片了。”
“哈哈。”
张除夕对这些东西自然全都想不起来,他连拉寒清山喝酒的事情都忘了。
“酒醒的差不多了吧,云出息已经在整顿军马赶去朝云了,听说那里龙塘的前瞻部队已经开始和朝云交战,情况不容乐观。”寒清山皱起眉头,这些事情总是要说出来面对的,无论昨夜有多疯狂,今天的事情永远都逃不掉。
“你们说,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碧云遮看着石桌。
“那师父的意思?”张除夕也想明白了,现在去朝云也是无济于事,他要带着真正有用的东西去朝云,能改变战局的东西。
而他能想到的,有机会改变战局的只有那曾经在他手上给他带来无数痛苦回忆的《生水起火录》。
人总是不停的在和命运争斗,想着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天让它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未来的路应该是自己去闯的,凭着手上的刀和心里的勇气。可闯到最后总是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站台,那个不信命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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